“小姐,咱們緊趕慢趕,終於趕上了!”
侯義“出色”的容貌,吸引著過路人的目光,不過他從小到大已經習慣,可以視若無睹,只看著自己身前的小姐說到。
蘇子衿在城門處勒馬而停,看著京都城門上大大的文字,“走吧,咱們進城。”
蘇子衿下馬,牽著馬匹往城內慢行。
此時卯時剛過,城門處來來往往好不熱鬧。蘇子衿牽著馬,後方侯義等人跟在自家小姐身後,排隊進城。
一行人看起來就不好惹,風塵僕僕卻又氣勢不凡,城門守衛只掃過一眼便放行,一行人進城之後,沿著中街大道徑直往宮門口走去。
…
此時宮中乾德殿內,正在舉行四皇子秦景的冠禮,禮賓高唱: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惟褀,介爾景福。”
看著正殿高聳的臺階之下,四皇子挺拔的身形,眾人鄭重之餘,又有些止不住的議論。
“一晃眼,四皇子也成人了,想當年,他大哥冠禮時,是在太社宮,那時候我們正在生死存亡的節骨眼兒上,有大皇子冠禮提振人心,咱們才能一鼓作氣定鼎天下,奉陛下登基。眼下時過境遷,大皇子也去了多年了。往年皇子冠禮,都是簡單操辦,今年陛下總算是想開了,為四皇子辦了盛大的冠禮。”
勇毅侯的話,讓在場眾人恍然,大家彷彿回到了當年大皇子還在時,眾人跟隨陛下齊心奮勇的時候。
“好了,別說以前了。陛下好不容易重新開懷,咱們就別提那些掃興的。咱們兄弟跟著陛下,如今正是享後福的時候。話說,聽說四皇子傳聞已經賜婚,怎麼今日沒有見到?”
眾人說著話,目光看向一旁的大將軍武侯蘇武。
蘇武彷彿沒有聽到眾人議論,一心專注的看著場中的四皇子鄭重行禮加冠的模樣。
眾人看他裝的正經,看了看前面,見陛下和禮官沒有注意到這裡,勇毅侯偷偷抬腳,踹了前面的武侯一下。
武侯趔趄,卻還是憑著過人的的身體素質沒有動彈,站穩身子,閃電般一個蠍子擺尾,正中後面的勇毅侯。
“喔!”
勇毅侯悶哼出聲,被臺上端坐的陛下瞪了一眼,急忙端正神色,不敢再鬧,不過嘴裡卻還不消停,小聲呼叫前面的武侯,“哎,老蘇,怎麼著?聽說你閨女被陛下金口定給了四皇子,怎麼今日四皇子冠禮這麼大的事,都不見你閨女出面,剛才只見你們夫妻二人?”
前面蘇武端正著站著,不理會後面勇毅侯程金不死心。程金見前排的武侯不吭聲,拿手一直捅著前面的蘇武。
高坐檯上的陛下額角抽搐,強忍著不去理會臺下搗亂的幾人,只專注看著自己四兒子,在禮官的服侍下,披上深色禮服外袍,加爵弁。
“景兒今日成人,朕為你取字季真,望汝自此束梳頑性,祖束仁義,修齊治平。”
四皇子鄭重行禮,“兒雖不敏,敬承慎待。”
“好,來人,上澧酒!”
陛下親自帶著四子,來到今日的禮賓眾人跟前,眾人更加恭敬拜服。
“給秦國公敬酒,當年若不是秦國公,你父皇還在田裡種田。”
“陛下折煞臣了。”
鬚髮皆白的秦國公連連擺手,秦景捧著酒盞奉給秦國公,“秦國公請。”
秦國公推辭不過,接過酒盞一飲而盡。
“你外祖不用多說,敬你外祖一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