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菲情況有些好轉,但也只能躺在床上,現在呼吸逐漸平穩,頭部也可以晃動。
她醒來時就會看向一旁的玻璃窗,已經三天了,沒有看見過他的身影。
她簡直要懷疑,那天關關說他來了,是不是在安慰自己。
正看著窗戶凝神,突然一抹身影走到窗前,她猛的一震,閆遠站在玻璃窗外,兩人視線交匯。
邢菲先行轉頭,不去看他的神情。
閆遠垂下眼眸,神經也到了極限,一個慌神,就會隨時崩斷。
不過看見她還好好的,自己也就放心了,可以小憩一會。
過了片刻,邢菲沒有聽見任何動靜,又轉頭看過去,哪裡還有他的影子。
她不禁苦笑,緩緩閉上雙眼。
她已經想清楚了,等她身體好一些就提出離婚,不管他怎麼想,她都不會留在他身邊,離的越遠越好,最好他們再也不相見。
第二天,閆遠又來到門前,她依舊不理會,心已經死了,怎麼會產生任何留戀。
閆遠想再來看一眼,將她現在的樣子深深印在心裡,他接下來一個星期都要飛去德國,一個星期不能見到,他還沒有走,就已經開始想她。
在邢菲以“和他離婚”為目標下,身體恢復的十分迅速,一個星期不到,就可以移出重症監護室,轉為高階病房。
關關和齊昊廷圍在她身邊,關關一直歡快的跟她講著趣事,齊昊廷從未有過的沉默,但是眼有掩蓋不住的歡喜。
邢菲可以開口說話了,時不時的回應關關。
這夜,在邢菲的強制下,遣走了他們二人,他們這些天的辛苦她都看在眼裡,心中的愧疚夜越發深重。
病房關了燈,她卻睡不著,第六天,他還是沒有來。
已經拼命的剋制住自己去想他了,但是隻要剩下她自己,她就會瞎想。
他現在的狠心,都是在報復自己吧,報復自己,害死了吳赫。
可是她也不想的,那天的情況,是她從沒預想過的,連著閆遠的受傷,都在她的意料之外。
想著想著,她不知何時陷入睡眠,一夜睡的極不安穩,半夜經常驚醒。
突然感覺臉上有人在撫摸,她驚訝的睜開眼睛,對上了一雙漆黑的眼眸。
只一瞬的驚訝,她又恢復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