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遠睜開眼,夢裡的過往也消散,天花板慢慢清晰。門口的敲門聲和喊聲還沒停,閆遠回了一聲,“少爺,夫人說讓我叫您下樓吃早飯。”“好。”門口的腳步聲遠去。
閆遠皺著眉頭用手按壓太陽穴,不知道是不是回到這個地方的原因,昨晚又回想起來那些。
起身穿上休閒服,去洗漱。
閆母正在餐桌前等待,王姨下樓,“夫人,少爺這就下來了。”閆母點點頭。
沒一會閆遠就下了樓來到餐桌前,閆母沒有說什麼,兩人開始用餐,期間一直只有碗筷碰撞的聲音。
用過餐,閆母先開口,“我有事情跟你說。”
兩人坐到沙發上,閆母開口,“你這次回來,去看看你爸,他病的有些重,還有,今年過年早些回來吧,好幾年沒有一起過年了。”
閆遠默聲,知道最後才點頭答應,閆母嘆息一聲,但沒有多說什麼,閆遠自從國外回來後,一到兩個月應他們要求會回北京的主宅一次,不過每次回來交流都是寥寥幾句,他從不反駁任何要求,也不主動說想法。
閆母擺擺手,“行了,我去花房中待著,你吃過午飯後再回吧。”“好。”
閆遠過午飯後沒有多待,去往北京最有名的醫院,看望他的父親。
醫院頂層,幾名侍衛看守,閆遠進到病房,閆盛天沒了往日嚴厲的樣子,憔悴的躺在病床上。
閆遠站在病床旁,閆盛天睜眼,虛弱的聲音問:“公司怎麼樣了?”
“一切都正常執行,我預計今年年底股市會再升。”回答沒有多餘情感,好像真是對上級彙報情況。
閆盛天點點頭,“那就好,這個公司交給你,你就好好打理吧。”父子倆交流從來十分簡短,也是閆盛天從他小時就要求的。
只待了十分鐘閆遠就出了病房,準確的說是被閆盛天趕出來的,要他把所有心思都放到公司上,他一手打拼出來實屬艱難。
回程的飛機上,閆遠一直沉著臉,一切都源於那個夢,讓他煩躁一天的回憶。
下了飛機公司的人來接,閆遠一身黑衣,坐在後座上,手中拿著ipad翻看工作程序,最後一個月,工作任務量巨大,公司還沒有完全值得他信任的人,所有重任壓在他身上,他只有全力以赴。
再回公司後,生活依舊正常進行,不同的是要常常熬到後半夜,咖啡量也加大,四年來沒有一覺讓他睡的安穩過,現在倒好,根本沒有多少時間讓他睡了。
今天桌上照例呈了許多報告,他喝了口咖啡開始處理,工作起來不知不知覺到了晚上,晚飯已經涼透擺在一旁的茶几上。
胃開始劇痛,他從抽屜裡拿出胃藥,倒出兩片接水喝下,胃痛稍微減弱。以為會像以前一樣漸漸平復,但到了後半夜突然嚴重,胃就像是被刀絞著,臉上冒出冷汗。
起身拿上大衣,準備回家,連站都站不穩。重心一個不穩,跌倒在地上,失去意識前撥下手機1鍵,“喂?”“到辦公室來…”說完眼前就變黑,任憑那方叫幾聲都沒有回應。
再次清醒時白熾燈刺眼,閆遠緩了一會,身旁的季北正拿著蘋果刀和蘋果對抗著,見他醒來,略帶嘲笑,“你個大男人,自己胃穿孔不知道,還暈倒在辦公室,要不是小琪回去發現,你是不是就那樣暈著了?”
閆遠沒有理會,季北把削好的蘋果遞到他面前,“吶,爺我第一次削的蘋果,給你了。”閆遠皺著眉看著面前已經小了好幾圈的蘋果,沒打算吃下去。
“不領情算了。”季北收回手,嘎嘣一聲清脆的咬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