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簡直莫名其妙,完全就是沒事找事,每天都無緣無故的胡亂猜忌。
“我已經和你結婚了,你還想怎麼樣?”她無法平息怒火,質問他。
閆遠也將筷子放下,但不同於她的怒氣,而是平緩而安靜。
他這樣的安之若素,引的她心中更加難過。
“你知道嗎,如果沒有你的逼迫,我根本不可能跟你結婚。”
閆遠倏地站起來,眼神迸發著火焰。
“你再說一遍。”
邢菲面對他居高臨下的強大氣場,沒有絲毫畏懼。
“我說,我不會和你結婚!齊昊廷比你溫柔,比你善良,比你細心!我就是忘不掉他,這樣你滿意了?”她的語氣咄咄逼人,沒有平常溫順的態度。
閆遠緊盯著她,手箍上她的肩膀,邢菲被按到椅子的靠背上。
“我很滿意,滿意你日日夜夜都提起那個人,滿意你心裡將他放到第一位。”
她什麼時候總提起他了,現在的閆遠很可怕,她不敢去揣測他的想法,每天充滿諷刺,他覺得這樣的日子很好玩嗎?
她的眼神絲毫不退讓,帶著些寧死不屈的意味,閆遠看著她,突然將手鬆開,不自禁的自嘲,他還真該死,竟然會讓邢菲這樣面對他。
“吃過飯就準備上班。”他離開她面前,將桌上的碗筷收起。
邢菲對於他突然的退讓有些錯愕,眼看他真的不打算糾纏,她鬆動肩膀,起身去到屋內。
褪下衣物時看到肩膀上明顯的手痕,可見他剛剛有多麼狠心,她垂下眼瞼,將衣服換上。
出來時閆遠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了,他沒有提出去送自己,不過她也不願意讓他送,這樣對兩個人來說都好。
看著閆遠在玄關的身影,她忍不住開口。
“閆遠,我們這樣有意思嗎?”
閆遠的身影頓住。
他自己時常也思考這個問題,他們這樣吵來吵去,有什麼意義。
但是想到她會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登記到別人的戶口上,甚至以後只為另一個人做飯洗衣,他知道自己根本無法忍受。
他看向邢菲,墨黑的眼眸,死一般的平靜。
“無論如何,你都不能逃脫了。”
說完離去,留邢菲一人在屋內回味他剛剛的話。
邢菲閉上眼睛嘆氣,他真是,總能超乎她想象的惡劣。
自己一個人出門去坐地鐵,面對地鐵的玻璃,反射出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