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人徹底睜開眼,再也沒有剛才病態的樣子,眼神無比有神,他透過沒關的門看向亮光處,露出笑容。還說不會再擔心,看她的樣子比上次還要擔心。
他自愈力本就比常人好,加上前些年自己總折磨身體,早就有了一定的承受力,今天燒是真的,不過遠沒到昏迷起不來身的地步。
他就是想看看,這個女人能照顧他到什麼地步。
邢菲把再熱好的粥端進來,閆遠見她進來撐起身體坐起來,邢菲快把手裡的粥放到床頭櫃上。
你現在雖然降溫了,但還是屬於高燒,我知道燒有多難受,你先別逞強了,有什麼需要就告訴我。邢菲一副萬分體諒的表情,閆遠忍住笑。
她所謂的燒難受,只是她體質太差罷了,她一燒就會燒幾天不退,折騰的汗會浸溼幾次床單被罩,每次燒過後就跟經厲一次生死一樣,自然認為燒是無比嚴重的病了。
閆遠並不拆穿她,嗯。
邢菲坐在床邊,把粥端起來,那現在先喝粥吧。遞到他面前,閆遠無動於衷,看著自己的身體,示意她看狀態,你說的,有需要告訴你。
簡直是自己挖坑跳,而且還是樂此不疲,邢菲也是服了自己的操作,無奈拿起勺子,盛了一勺粥,儘管有些不願意還是細心的先吹吹。
喏,張嘴。勺子伸到他的嘴邊,他看著邢菲張嘴,邢菲心裡還是有些過癮的,這樣聽之任之的閆遠還是挺不錯的。
一直照此喂粥,閆遠眼睛彷彿鎖定在她臉上,目不轉睛的看著,眼神不自覺的變柔,邢菲冷不丁和他撞上視線會心一跳,閆遠馬上恢復面無表情。
邢菲只當自己的錯覺,一碗粥喝完,吃雞蛋羹嗎?詢問的看他。
這種狀態他還沒享受夠,怎麼忍心叫停呢,毫不猶豫的點頭。邢菲知道一碗粥也吃不飽,接著認真的喂著他。
只是她怎麼都不會想到,一切都是面前這個無比憔悴的男人裝出來的,只為騙取她的照顧。
吃完雞蛋糕又把芝麻糊喝掉,邢菲看著已經空了的碗,好了,先吃這些吧,你一次不能吃過多。
閆遠當然沒有異議,邢菲把碗收走,到了廚房終於可以吃上飯了,她現在覺得自己做的飯簡直美味。
等都收拾好她進屋看了眼閆遠,感覺好點了。閆遠沉聲道:你可以下班了。
邢菲看了時間,四點鐘,閆遠自己的狀態在家確實有些不放心,沒事,等給你做完晚飯再走吧,反正你是按小時算錢。
就知道她現在不會走,閆遠裝作正常的神態,那隨你。
現在並沒有事情做,邢菲想起了昨天決定調查的事,先可以慢慢的問。
你最近工作很累?她看似漫不經心的問。
閆遠眼睛微眯,她現在在打什麼主意。還好。
盛天集團這麼龐大,你父親經營起來很不容易。她要慢慢引到他父母身上,直覺告訴她,那件事內幕絕對是他父母操控的。
嗯。閆遠將邢菲所有微表情都觀察到眼裡,他知道她絕不是在閒聊。
又是嗯,邢菲只能再找話,接下來該怎麼說才好。
你有什麼話就說吧,看在你今天照顧的份上。閆遠乾脆開口說,他的心情確實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