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平常的小事,不經意回想就會被遺忘,但是,正是那些細心的舉動,才更溫暖人心。
直到大學畢業的那一年,邢菲被騙去了賓館,她遭受到了非人的虐待,以至於她現在的身體還有缺陷,邢菲只是找人求救,吳赫出於情誼救了她,但是不幸的去世。
邢菲又被通知了閆遠去世的訊息,她的家庭也不再接受她。她只能拖著病痛的身體,一個人在冰冷的街上行走。
在得知吳赫死去的訊息後,邢菲也一直活在內疚當中。
邢菲有什麼錯呢?邵傾心想,憑什麼要把吳赫的死去算在邢菲這個受害人身上,她不是應該去找滕瑩瑩那夥人算賬嗎?
邢飛那個時候該多麼絕望啊。而現在她好不容易過上幸福的生活。又是這個讓她最信任的朋友,一手將她推入另一個深淵。
車快速的開著,邵傾心能聽見車窗駛過呼呼的風聲,可就是這樣快速了,閆遠還是覺得不夠。
他不停的催促著司機,邵傾心看著邁速盤不斷的上升,不知過了多久,她覺得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直到天漸漸暗下來,她才終於看見了賀昀所說的那個村莊的影子。
眼看著馬上就要到達了,說來的幾個人都忍不住的開心,突然,幾輛車停在了他們的面前,閆遠臉色突變。
邢菲這邊亦是無比煎熬,她眼看著王鼎華就要自己的衣服全部解開。
她漸漸地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如果她真的懷孕了,絕對不能讓肚子裡的孩子受到傷害。
“王鼎華,上一個案子的兇手是不是你?”邢菲問。
果然,王鼎華的動作停止下來,他發亮的眼睛也止不住的在閃光。
“哈哈,你果然不會讓我失望,連這件事情都想到了。”
邢菲現在只覺得自己不斷的墜入深淵,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果然就是手上不知沾了多少鮮血,殺人如麻的惡魔。
她原本以為,王鼎華頂多就是陷害了自己的父親,誰知道他還要更加罪孽深重。
“16年前是我的父親,而這次呢?是李峰嗎?”她略帶嘲諷的說。
她一定要和王鼎華多點對話,儘量的拖延時間。
她相信如果閆遠發現自己不見了,一定會第一時間來找她,她也想,如果賀昀可以再聰明一點的話,會不會自己還有一些生機。
可是想了那麼多,一些卻還都只是如果。
“怎麼,你很驚訝嗎?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千刀萬剮都不為過。”王鼎華笑著對她說,他的笑容是那麼的邪惡和醜陋。
“那你自己認為呢?你這樣的身份和地位,想要找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要偏偏要殺害了那麼多無辜的生命,難道你自己的良心就沒有一點不安嗎?你就不怕他們會回來找你,向你討命嗎?”邢菲問的字字鏗鏘有力。
她當然不覺得自己這樣的譴責會讓他清醒。就是希望兩個人如果能多說一點兒話,再多說一點,給閆遠他們多一點時間,也是在為自己的生命做鬥爭。
想起五年前自己還有了輕生的念頭,她那個時候覺得在這世上沒有任何的意義,親人,朋友,愛人,沒有一個願意相信她,倒不如直接一走了知,自己也能落個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