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上藥吧。”他把藥水和紗布往閆遠面前一丟,冷眼站在一旁。
腿上傳來重量,閆遠這才回神,又看向自己滿目瘡痍的手,沉默的拿起藥水。
“你告訴我,據我所知,你還沒有到請不起廚師的地步,你沒事閒的要折騰自己玩?”季北聲音嚴厲。
“”
沉默,依舊是沉默。
季北實在受不了閆遠這種狀態,眉毛擰成一團。
“閆遠,你能不能清醒過來,你好好生活不可以嗎!”說著將隨身帶來的照片也一同丟下。
“你看清楚,這個女人現在過的很好,她早就開始新的生活了,有了新歡,有了工作,她沒有為你的離開而難過,就算知道你去世了也不看你一眼,你現在還沒想明白嗎!”
季北憤怒的嘶喊,快步上前一把揪住閆遠的衣領,將他拉起面對自己。
眼睛也猩紅,“我告訴你,邢菲他媽的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賤人,她私生活混亂,前腳跟吳赫在一起,後腳就甩掉勾搭上別人,你”
話音未落,閆遠的拳頭反倒先落下,手勁大到季北踉蹌幾步。
季北的嘴角很快滲出血,閆遠還繼續上前,又一拳下來,完全是繼續到底的架勢。
季北明白他是動真格的,連忙自保的反擊,正好想借此打醒他。
閆遠幾天來一隻抽菸醺酒,飯也很少吃,精神狀態本就不好,此刻自然體力不支。
很快季北就佔了上風。
季北再一壓,便騎在他的身上。
閆遠不再反抗,躺在地上沒有動作,眼神失焦的盯著天花板。
他此刻已經傷痕累累,一隻眼還腫起來,兩隻手也早成了燒紅的饅頭,季北原本要落下的拳頭,舉在半空遲遲沒有動靜。
最終他收回手,跨回腿,側躺在閆遠身旁,“呵,果然還是狠不下心將你打個半死。”
天花板上刻著曲折的紋路,一條一條的延伸,轉折。
閆遠看著看著,不由自主的紅了眼圈。
乳白色的天花板慢慢變成了剛才照片上的情景,邢菲和一個男人言笑晏晏,她穿著修身的職業裝,自信又從容。
來美國已經一年了,他依舊在努力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替她不詢問自己找許多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