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菲想衝她微笑安慰,可是她做不到。
“菲菲,你一定要好起來,我們都在等著你。”關關聲音帶著哭腔,“對了,閆遠也來了,他一早就來了。”
邢菲聽此,心中泛出苦澀,他竟然會來,他日理萬機,還會有閒工夫管她的死活。
“你想不想見他?我可以讓他進來。”
邢菲利用自己最大的力氣微微搖頭,她不想見他,在這種時候,她不想找罪受。
關關還在跟她熱絡的說著,邢菲一直聆聽,但眼皮漸漸變沉,她的意識又開始渙散。
護士進來,“她需要充分的休息,現在最好出去。”
關關這才擔憂的看邢菲一眼,最後留戀的走出去。
邢菲又陷入睡眠,她在夢中夢見了她和閆遠離婚了,在出了民政局那一刻,她從未有過的輕鬆,她離開了這座城市,去往上海,進入最好的公司當記者,有了一定的權益,她將她的爸爸洗清罪名,他們兩個人一起相伴度過餘生。
這場夢,她做的極其安穩,沒有悲傷,沒有東躲西藏的逃離。
可是一切都是夢,夢醒時分,她還是被現實打壓。
如果夢是現實,那現在所遭受的一切,就會是夢吧,她想徹底回到那個美好無憂的世界去。
睡吧,就這樣睡過去,沒什麼值得留戀的。
“病人現在情況十分惡劣,她似乎在逃避,始終不願意清醒。”閆遠請過來的頂級醫生說著。
閆遠聽著,臉色沉下,他知道邢菲在逃避什麼,恐怕是在逃避他吧。
“讓我進去吧,我會喚醒她的。”齊昊廷自告奮勇的走上前。
儘管閆遠不想同意,但知道沒有辦法,現在的他,什麼都不是。
齊昊廷進入重症監護室,邢菲緊閉著雙眼,一直在沉睡。
“邢菲。”他輕喚一聲。
“你真就打算這麼睡下去嗎?我可不同意,你還欠我很多錢和人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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