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不時被風吹起的窗簾,他看見了那一輪明月,皎潔的,明亮的。
經過暴風雨的洗滌更加耀眼。
和他在美國看的月亮不一樣。
美國的月亮好像更加冰冷,他沒時間觀賞,只是夜晚吃飯時偶然抬頭看到一眼,變記住它的清冷。
和此刻的感受千差萬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懷裡這個女人的陪伴。
————
邢菲意識清醒的第一個感覺,頭疼,鼻子堵,加上嗓子疼。
她慢慢睜開眼,身旁空無一人,她緊張的坐起身,毛巾從額頭上滑落。
邢菲拿起毛巾,還有些涼,看來是不久前剛換上的,她看著緊閉的門,有些害怕。
“閆遠?”她喊著,嗓音還帶著沙啞。
沒有人回應,她更慌了,提高些音量又喊一遍。
嗓子很痛,她也顧不上別的,頭重腳輕的往門口走。
還沒觸碰到門把手,門就已經開了,閆遠看到她,驚訝後又心疼,皺著眉連忙讓她回到床上躺好。
他接過毛巾,放到盆中,又測了她的體溫,三十七度二,總算是好多了。
邢菲看見他眼底的烏青,“你一夜沒睡?”
閆遠沒有回答她,只是將體溫計收好。
“你先去洗漱吧,可以自己走嗎?”
“我又不是腿斷了,當然可以。”
閆遠點頭,轉身回到廚房。
邢菲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心底泛起愧疚。
他本來已經很忙了,現在回家還因為自己休息,身體怎麼熬的住。
可他也不說不抱怨,將一切都當成自己應盡的義務,如果不是邢菲看出來,估計他是不會透露出自己整夜沒睡的資訊的。
他和那些男人不一樣,邢菲知道,她也瞭解。
閆遠從小就是那個對自己好不表露的人,他會默默的付出,如果她不知道他也無怨無悔,如果她知道了反而會盡力去掩飾。
邢菲全都懂,正是她明白他的辛苦,才想要更加倍的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