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上那個哭的聲嘶力竭,眼睛帶著堅韌和倔強的女孩,早就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再次的見面,只能讓他感慨命運的眷顧,他的喜歡,他的愛護,以及他的痛苦,他都以為是自己一個人的獨角戲。
他以為自己從來沒有打動過邢菲,也沒有奢求過。
可是現在,她卻說,她早就喜歡他了。
這個早就,還真的是夠早。
從邢菲十歲時的見面,到現在,整整十六年。
她將這個心思隱瞞的很好,沒有讓他看出一絲破綻。
他突然間很想哭,他知道作為男人,流淚對他來說實在太過矯情。
但是這種喜悅和震驚,化作了流水,拼命的想從他的眼眶中湧出。
現在的邢菲看著他,表情有些充楞。
“邢菲,不管過去怎麼樣,回憶都是為了紀念的,而不是為了折磨自己的。”
他的手撫上邢菲的臉頰,面板細膩柔軟,因為剛才的哭訴臉頰因激動染上紅暈。
“不用解釋你和吳赫的事情了,我都明白的。”
如果他之前一直認為邢菲和吳赫有過什麼不堪的事情,那也在那夜完全明瞭,他看到床單上留下的血跡。
邢菲身體上的種種反應都在告訴他,她的第一次還在,幾年前的那夜,她沒有和吳赫做什麼。
他的拇指帶著細細的紋路,磨砂在邢菲嬌嫩的臉上,帶著輕微的瘙癢。
窗戶沒有拉緊,微風吹進來,讓邢菲徹底清醒過來。
邢菲緊盯著閆遠,遲遲沒有出聲。
他的一句話,給了邢菲一劑定心針。
“你不想知道吳赫去世的真相嗎?”她說,心裡還是帶著些疑問。
“你知道他死的真相?”
邢菲有些遲疑,還是搖搖頭。
她不知道是誰叫她去的,也不知道吳赫都發生了什麼,就算她一股腦的說出來了,又有什麼用途呢?
說到底,還是她的愚蠢和衝動,但是她也知道,哪怕再重來一遍,她當時可能還會抑制不住的前往,因為對方說的很簡單,卻也直接了當的抓住了重點。
閆遠是她的軟肋,她一向沒有辦法解決。
“所以這件事情應該交由我來調查,邢菲,我是你的丈夫,不光是身份上的牽扯,還是你精神上的慰藉,以後你只需要隨心所欲,其他的交給我就好。”
他略微低著頭,耐心的傳達著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