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她頂多覺得齊鐸就是個懸壺濟世還算有幾分醫術的大夫,可如今聽著,蓬萊皇室如此秘聞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的身份拍攝不簡單。
他們不會一直帶著個蓬萊的奸細在身上吧?
正當初月疑惑的時候,水昊天似乎突然反應了過來。
他“撲通”一下跪在了齊鐸的跟前,方才的凌厲一掃而空。
留下的是驚懼和不可置信:“您……您該不會是……容郡王?!”
容郡王?
初月大約知道,蓬萊的官爵制度是如何的:和燁國差不多,以皇上為主,但以血親最為貴重。
皇上的兄弟是親王,親王的兒女為藩王,藩王的兒女則就只能為“臣下”,不能再享受王爵特權了。
而且在蓬萊公主的地位很高,即便是公主出嫁之後,仍舊能居住在皇城之內,所招的“駙馬”也可以隨同公主居住的皇城之中。
公主的兒女被奉為“郡王”,雖說地位不如藩王,但是因為也能同居在宮中,所以實際上掌控的權力要比藩王大很多。
可是……說不通啊!
初月記得謝司雲從前提起過齊鐸的身世,說是他是燁國京都的某一位高臣的外室所處,所以被送到了珍珠村那樣偏僻的地方自生自滅。
他怎麼就又是蓬萊的容郡王了呢?
“哼——”
可是對於這個身份,齊鐸並沒有否認,竟然是冷哼一聲。
終於,他停在了水昊天的跟前,便算是承認了自己的這個身份:“這些年,我從不曾在蓬萊境內出現過,也難得你竟知道我的身份。既然知道,便該知道我母親是什麼人。你若是還想留一條命回到你的二殿下身邊去,最好立刻就在這裡下跪道歉,否則我便是要了你的命,蓬萊人也不能拿我如何,你明白的。”
蓬萊人對於血統似乎也沒有太大的對抗情緒,只要日後繼承皇位的人血統純真,他們是不會在意一個郡王是否是百分百的蓬萊人的。
只是瞧著齊鐸說,他這些年都不曾出現在蓬萊,想來可能還是同自己的母親有一些問題。
初月的心裡已經腦補了一出大戲,越發地開始好奇齊鐸的父親究竟是誰。
至此,那水昊天方才的氣焰,已經完全不打壓了下去。
剩下的只有恐懼,不僅跪在了他們的跟前,連腰和頭都跟著一起伏了下去:“屬下參見容郡王殿下,請殿下高抬貴手,饒屬下一條小命!屬下一定給諸位賠罪,給尹先生賠罪,也給這位姑娘賠罪。還請饒恕,請個人大人不計小人過!”
呦呵?這還是方才的那個大言不慚說要折磨死自己的水將軍嗎?
初月第一次有些佩服齊鐸:雖說這身份不是他自己得來的,瞧著他也不大喜歡。但是不得不承認,在這樣的社會里,能以他的這種身份來耀武揚威,其實是很爽的一件事!
水昊天跪在那裡,整個人的身體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初月瞧著他這般模樣,卻但到底是輕嘆一口氣,而後看向了齊鐸:“你處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