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這什麼理論?!
所以景立信居然就這麼直接地告訴了自己的夫人,他有一個深愛著的青梅竹馬?!而他的夫人冷紅冬,就這麼輕而易舉地結合搜了丈夫心裡愛著別的女人的這個事實,並且還能和自己和平相處?!
雖說伸出這個世界,這種事情好像很多,但是初月仍舊感覺到自己的三觀似乎有些碎裂。
她本能地護著自己的小腹,稍稍後退了一些。
而冷紅冬到底是京都而來的,自然也瞧見了初月這般動作,只是微微一笑:“你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愛他,而且我知道你的生活也很幸福,知道你們之間永遠都沒有可能。所以我不會傷害你,因為傷害你就是傷害她。”
她主動伸出手,笑著將初月的手握緊:“我也相信,他的心裡是有我的。否則我也不可能遠赴千里來到這裡的不是嗎?初月,你別怕。我只是想和你說,我想和你做朋友。”
她是很愛很愛景立信的吧?
初月忽而就覺得,她不值得!
景立信如今再風光,可初月的心裡總隱隱覺得,就他這般丟棄了自己的原則和底線,即便他們是青梅竹馬,初月希望他好,可他也不可能真的好的長久。
所以瞧著如此的冷紅冬,初月的心裡到底有些不落忍:“你……就這麼愛他?”
“是。”
冷紅冬深吸一口氣,在這異鄉之地,將初月當做了最親近的人:“是的。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他來拜會我父親。你不知道吧?那時候他還未曾科考,窮酸的模樣穿的還不如我家的家丁。可拜會父親的時候,他卻對答流利,雖有些書呆子的感覺,可他眼中的光芒,我是這輩子都不會忘掉的。”
冷紅冬輕嘆一口氣:“而後我求著父親幫他。父親說,只要他能高中,便將這人收歸門下。果不其然,他沒有負了我和父親的期待。高中的那一日,你都不知道他有多麼的光耀。我覺得這輩子就是認定了他了,我沒有再見過任何一個男子,如同他這般。”
冷紅冬紅了眼眶,想來在這段感情裡,她也受了不少委屈:“可第一次我對他表明心意的時候,他就告訴我,他心裡有一個深愛之人。他說出了你的名字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是長情之人。”
抬眸讓眼淚不要這麼快落下,冷紅冬彷彿要將所有的委屈,都在今日給初月說盡:“初月,你能幫我嗎?我想走進他的心裡,你能幫我嗎?”
一個女子,竟愛的如此卑微。
她是否忘記了,她也曾是父母手心捧著的掌上明珠?
初月不知該如何面對這樣的冷紅冬,或許也只能點頭:“我……不敢說能幫你。但不管你覺得有什麼要問我的,或者是有什麼想讓我幫你做的事情,我都會盡量。只是……有一點,我希望你在景立信的身邊能勸著他一些。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他如今……已經偏離了正軌,眼瞧著是榮耀,可總有翻身無望的那一日。”
冷紅冬一下就明白了初月的意思,眼中的淚意漸漸消退,剩下的只是一聲嘆息:“我……知道。許多事情,是父親讓他做的,他沒有旁的辦法。而且這樣的世道,他若是隻憑著自己的那一星半點兒的學識去往上爬,怕是兩百年也不夠走到今日的位置。”
“不過我會勸她的。”
冷紅冬抬眸,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地看著初月:“可初月,我們要去京都了。我害怕你沒在他的身邊,他會不習慣。初月,聽說你們也要去京都了,是嗎?”
的確,她和謝司雲商議之後,覺得是時候將生意做去京都了。
而接下來冷紅冬所說的話,卻讓初月覺得震驚:“初月你知道嗎。曾經京都的第一商人來過這裡,還和你們比輸了對不對?!他曾說過,若你們有朝一日想去京都,他一定會成為你們最大的對手,對不對?”
是的。
初月記得,那是她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了。
那人還差點兒將尹老先生害死,最終是謝安贏了比賽,方才逃過一劫。
只是後來聽說,他們一家人因為觸犯皇威,已經落罪流放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