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師爺眨了眨眼,仍然是笑著的,便是定死了的笑面虎:“不多不多,我今兒讓咱們未來的秀才景書生給你們算了一下,就七十兩罷了!聽說你們採到的那兩顆彩珠就賣到了百兩銀子,還得了咱們珍珠村產珍珠最多的寶地,七十兩銀子對你們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
七十兩銀子,他們也不怕噎死?!
連謝司雲都沒有辦法繼續淡定了:“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往年可沒有這麼多吧?今年的稅金,比往年添了一倍還有餘?”
初月旁的不知,倒是知道燁國這些年來加諸在百姓身上的稅收是越來越重了。種田的有田稅、做生意的有商稅、書院有文稅、哪怕挑糞的都有糞水稅。
這各行各業的稅收也就算了,偏偏每個人從出生開始就有人頭稅。朝中要收文牒稅,州府要收保障稅,城中要護城稅,鄉間要收弄田地稅。
哪怕是他們這種在海邊的,也要年年徵收漁稅船稅,季季徵收碼頭稅。更不要說是不定期的徵丁稅還有各種各樣明目複雜的苛捐雜稅了。
百姓們都叫苦不迭,偏偏越是喊苦,上位者收取的稅金就越發高昂了起來。
如今又來了個儀典稅,真是要壓垮了他們還沒有站起來的脊樑骨!
師爺所說,景立信就全都記了下來,還煞有介事地放到了初月和謝司雲的跟前兒給他們看。
得到的當然是初月沒好氣的一個大白眼:他簡直在為虎作倀!
但謝司雲對這一筆稅款,便是不像人,卻也咬了咬牙:“好,師爺。能否寬限我一月,一月之內,定然將稅款全數交齊,絕不拖欠。”
那師爺的眼珠子轉了轉,似是不悅。
謝司雲卻還沒等他說什麼,便即刻補充道:“若是師爺連這一月都不肯寬限,那我們寧可去稟告了村長,讓村中收回這塊珍珠寶地,愛給誰就給誰。到了那時候,師爺想要稅金,怕是還要費一番周折,或許更加困難。”
原本在這種情況下收稅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