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這一張嘴,就是吃飯的本事。
雖說這些年在這裡守著,也見過不少另闢蹊徑的人,可如同謝司雲這般的,便是這二位也是頭一次見。
他們面面相覷,竟說不出能反駁謝司雲的話來!
只能是點頭,保持最後的風度:“既是如此,那這題你也不必解了。你們是見不到師傅的,便是自己去研究如何養殖珍珠吧!”
謝司雲也不惱,只抬手對這二人抱了抱拳:“多謝你門,今日也讓我看出,尹老先生的徒弟不過如此。”
說罷,他便轉身離開,留下了錯愕的眾人。
包括初月和齊鐸在內。
初月還好,反正也對見到尹先生沒什麼指望。
倒是齊鐸,有些著急地拉住了謝司雲,眉頭又皺了起來:“你這是做什麼?!好不容易有機會,你試都不試一下就這麼惹了他們?日後想見到尹先生,怕是痴人說夢了吧?”
謝司雲卻對此很是淡然,摸了摸肚子,表示自己餓了:“走吧,回去吃飯吧!”
齊鐸的性子很是著急,便是看不得謝司雲這般模樣,復又狠狠地拉了一把謝司雲:“謝司雲,你是在開玩笑吧?!你將我們全都拉來了這個地方,勞心勞力的,就是為了抱怨尹老先生一頓嗎?!咱們都到了地方了,不見到尹先生,你回去怎麼辦?!你那偌大個爛攤子,難不成就不收拾了嗎?”
他的聲音很大,引得周圍有人已然看向了他們這裡。
謝司雲是嘆了一口氣,耐心同他解釋:“你也看到了,那樣的題目,便是我想破了頭也不可能有個解法的。那就是尹先生出來難為旁人的,又何必自欺欺人的執著呢?”
他略微搖頭,對齊鐸倒是很有耐心:“既然我們來到了這裡,也做了我們要做的事情,那做的成做不成都是定數。我努力了,我也盡力了,如今題解不出,南海之人也將我們看做敵人,能全須全影地回到東海去,我都阿彌陀佛了,你覺得我們還要如何?打破了頭,想不出解題之法,然後在這裡蹲著哭上一場鬧上一場,才算是完嗎?”
他的話,倒是很有道理。
齊鐸如此,也不過就是不甘心。
初月很欣賞謝司雲這灑脫的態度:凡是隻要努力了就成,結果如何不必太過強求。條條大路通羅馬,他們不能在這一棵樹上吊死。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齊鐸也不好再說什麼。
初月只管跟在自個兒的老闆謝司雲身後就是了,雖然覺得這一路上自個兒好像什麼都沒有做,不過謝司雲把一切都做了,也沒留給她做事的機會不是?
齊鐸是氣哼哼地回去張府了,謝司雲卻在剛進城的時候,拉著初月停住了腳步:“來到南州城也是匆忙,既然該做的做了,準備走了,你有沒有興趣,陪我逛逛南州城?”
不都說逛街是女人的最愛嗎?怎麼謝司雲也有這癖好?
老闆都提出要求了,她怎麼能拒絕?
只是這位老闆實在是難伺候,初月正在心裡犯嘀咕呢,就感覺到手腕一熱——
她已然被謝司雲給拉向了集市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