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意外之喜,初月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只是嚴素蘭的臉色,就變得更加難看了起來。
上頭的老太太瞧了瞧外面的天色,又低頭看了看曾海棋帶來的箱子裡的金銀,嘴角不自覺地勾了勾:“行了,事情定下來了,你們就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吧。都做好些,要記得,你們現在做的事情,全部都是謝家的臉面就是了!我乏了,你們都退下吧!”
事情的順利,簡直出乎了初月的意料!
一直到帶著謝江琦出了門,初月明顯地感覺到謝江琦鬆了一口氣。
可還沒等她們說些什麼,就瞧著嚴素蘭從後頭趕了上來,站在了初月和謝司雲的跟前兒:“是你們搞的鬼是不是?!”
說真的,初月的心臟狠狠地跳動了一下:她竟不知,嚴素蘭的嗅覺什麼時候這麼敏銳了?
謝司雲那臉皮厚的,此刻面對咄咄逼人的嚴素蘭,只是無辜地看著她的眼睛:“嬸嬸在說什麼?”
嚴素蘭的後槽牙咬的“嘎吱”作響:“別裝了,我知道,你們和樂平寨的賊人有關係!”
她一步步向前,死死地盯著謝司雲:“你們曾一同堵在周家的門口,聽說差一點兒就讓周家出了事。你們瞞得住旁人,可瞞不住我。竟能想到如此下作的法子,還差點兒連累了謝家的名聲,你們好大的膽子啊!”
別的初月不知道,只有一點她心知肚明:恐怕嚴素蘭和那姓周的一起的陣線牢固,若不破了其中一個從而瓦解,日後必成大患。
不知謝司雲心裡如何想法,此刻面對嚴素蘭,自然是要能裝則裝:“我實在是不知,嬸嬸在說些什麼。只聽說前些日子周家因為搶了一個女子,所以被樂平寨的人圍在了家門口。難不成這事兒和嬸嬸也有關係?”
他輕咳一聲,身體看著孱弱,眼神卻越發地逼人幾分:“若嬸嬸和這事兒有關係……想來也是知道始末的。那我就不知道,嬸嬸究竟安的什麼心了!”
他話沒有說明,卻字字句句讓嚴素蘭知道了他已然知道真相。
嚴素蘭略微皺眉,後退一步。
眼珠子轉了轉,這下輪到她裝傻了:“我倒是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只警告你這小子一句,不要將旁人當做是傻子,否則早晚有一日,你要死在你自個兒的無知上頭。”
謝司雲微微一笑,對這般威脅也不惱怒:“謹遵嬸嬸交匯,這樣的話,也同樣回敬給嬸嬸。希望咱們都能記得,日後這一大家子,方才能其樂融融呢!”
初月不得不說,這男人說話氣死人的本事,可真是有增無減。
果然,那嚴素蘭的臉色已然是難看至極:“好,我會記得今日的話!咱們走著瞧!”
說罷,她便拂袖而去。
謝司雲拐著腔調在她身後“添油加醋”:“嬸嬸慢走!”
初月瞧著他這吊兒郎當的模樣,實在是心頭想笑。
只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初月便一路拉了謝江琦回到了他們三房。
到了安全的地盤,她才鬆了一口氣,關上房門就對謝江琦劈頭蓋臉道:“你們今兒唱的是哪一齣啊?!咱們不是說好了,將你抓走然後今日一早送回來讓姓周的以為你失了清白之身從而推了這婚約就是了嗎?怎麼你和曾海棋還假戲真做了?你不是向來都討厭他的嗎?小琦,你昨兒該不會真的……”
初月實在是擔心謝江琦。
卻瞧著謝江琦倏然漲紅了臉,抬眸忙對初月揮手,眼神之中都帶著慌張:“沒有沒有!嫂嫂,絕對沒有!他不曾碰我一下,昨日將我擄回去之後,就將我送去了嫂嫂的好朋友姚姐姐那裡。今日一早讓我換了衣裳,這才將我送回來的。”
她有些扭捏,畢竟這事兒的確羞於啟齒:“是……他和姚姐姐商量了一下。覺得有他出面高調些,才能稍稍保住我的名聲。總不能讓外頭的人以為……我真的成了樂平寨裡頭那般人盡可夫的女人,他們害怕若是那樣,即便是將我送回來了,祖父和祖母也要將我沉塘或是一尺白綾了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