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歸生氣,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
既然要分家,就要乾淨收拾起來。雖然初月沒什麼可收拾的,不過大家都在忙著,她也不好閒著。
不過是和那黑臉的謝司雲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初月也覺得有些尷尬。
好在大房那邊來了訊息,說是祖父祖母讓他們兩日之內就將這個家分好,所以忙碌著忙碌著,便到了半夜裡。
初月回房想睡,卻瞧著謝司雲乾脆搬了自己的被褥就去了地上:這男人居然連床都不睡了,也要和自己鬧彆扭,真是好沒意思!
睡到了半夜裡的時候,就聽到外頭似乎下起了雨來。初月冷得裹了裹被子,迷迷糊糊之間不知怎地竟發覺自己掉下了床。
再裹著被子爬上床的時候,卻觸碰到身旁有一個溫熱的身體,心裡到底是有些得意:哼,這男人還不是上床睡去了?果然冷戰什麼的,都是要不得的。
因為下雨,所以晨間越發地冷了些。
初月剛凍醒,就聽到外頭吵吵嚷嚷的聲音,似乎出了什麼事。
感覺到枕邊的人也翻了個身,初月才睜開了睡意朦朧的眼睛:“這大早上的,吵什麼吵啊?!”
等等!
當謝司雲那熟悉的聲音從初月的口中發出來的時候,初月便倏然睜大了眼睛。
與此同時,本還好好睡在床上的人也一咕嚕地翻起身來,直直地看向了初月——
初月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她怎麼忘了呢?!昨兒下雨了,應當也是打了雷掛了閃電的,她和謝司雲果然又一次地互換身體了啊!
此時此刻,困在初月身體裡的謝司雲,也已經徹底清醒了。
他略微皺眉,冷冰冰地對初月道:“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自己本來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模樣,被這男人用這般冷冰冰的語氣說話,可當真是成了個冷美人了。
可誰叫他是上司呢?
初月起身收拾了一番之後,就朝著外頭走去。
這剛開啟門,就瞧見了一個小美女站在門口。
那女子穿著一身淺粉的紗裙,在這都穿則會粗布麻衫的人的院子裡,顯得格外出塵。
她身材高挑,瞧著年歲和初月差不多。丹鳳眼柳葉眉,又將面板抹得雪白,雖說妝容是刻意了一些,但也難掩她本身的美貌。雖說比不得在東州城裡頭的如玲姑娘,可在這珍珠村裡頭,怕是也找不出第二個比她更美的了。
背上背了個小小的包袱,此時此刻正站在院子裡和那些砌牆的泥瓦匠吵架。
約莫是說那些泥瓦匠弄髒了她的衣裙,那些泥瓦匠自然也是不樂意的,說她一直站在門口妨礙了他們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