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司雲也是略微挑眉,親自拿起擦腳布擦了擦自己的腳:“我如何對你了?”
站在那兒半晌,嚴珍珍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不住地搓著自己的衣角,連手指頭都有些搓紅了。
謝司雲沒有再想為難她的意思,只是揮了揮手:“行了,明天還要趕路,早些回去睡覺吧。日後這樣的蠢事就不要再做了,你的那些心思,我看的明白,夫人看的也明白。你這一路上若是安分,我們可能還能熬好相處,可若是不安分了,就別怪我不客氣。”
他這話對一個女子而言,已經是有些嚴重了。
嚴珍珍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卻瞧著謝司雲是當真不心疼,只能扭捏著出了房門。
“嘖嘖嘖——”
對於這男人如此,初月保持著十分的警惕:“可真是狠心。人家好歹也是大房的之女,正兒八經的嫡出小姐,你就這麼對她?”
謝司雲擦乾了腳,卻再度穿上了鞋襪:“是她自甘下賤,於我無由。何況我也是在替你解決一個麻煩,你竟不知感激我?”
初月還真不知道,這感激之話是從何而來的。
只是聳了聳肩:“我沒什麼麻煩的。你早晚要納妾,我們之間又早就是說好了的。所以你不必覺得對我來說是麻煩。一個也是納,兩個也是,你——”
初月話還未說完,就已然感覺到,謝司雲的眼神變了,看向了她這裡。
似是……很是不滿?
初月沒敢回頭,也不知謝司雲在不滿什麼,只是不說話,而後復又穿上了鞋襪:“走吧。”
謝司雲站起身,披上外袍,聲音有些小:“你就這般希望我納妾?”
“嗯?你說什麼?”
是聽錯了吧?這是什麼問題?
初月滿臉疑惑地看向了謝司雲,卻瞧著他彷彿沒有說過剛才的話一般,只冷著臉朝著外頭走去:“我們先去凝脂坊,而後讓姚青煙派馬車來接。換一輛馬車,甩掉嚴珍珍和管家,連夜趕路。”
果真是個狡猾的狐狸!
初月不再糾結他方才的問題,心裡卻覺得好笑:不知道等明兒一早,嚴珍珍和管家看到他們的車馬連人都不在了之後,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好在沒有了嚴珍珍,這一路上都算是清淨的。
初月他們將帶來的大量珍珠粉都放在了凝脂坊,換取了更多的盤纏,分別在每個人的身上都帶了許多之後,才上了路。
兜兜轉轉了十天左右,他們終於抵達了他們的第一個目的地:天湖鎮。
過了天湖鎮,他們就算是真正地到了南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