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一旁的謝安都倒吸一口涼氣。
謝司雲轉眸瞧著初月,神色未明:“想法是不錯,可如何自己養殖?據我所知,養殖珍珠這件事,從古至今都有人嘗試,可真正能做到的卻實在是沒有的。一則珍珠的生長環境要求雖不算嚴苛,但是所投入的代價卻很大。二則珍珠的繁殖方式較為獨特,並且擁有自己的體系,對環境的要求也很高。”
他低頭,似乎自己陷入了沉思之中:“三則從未有人做到過的事情,便沒有先例可循。我們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摸索著來,能做到什麼地步,做到幾分。要投入多少,會得到多少全是不定數,如何敢冒險呢?”
他這番煙雨……
倒是讓初月不由地笑了,原本還有些忐忑的心情,反而是安定了下來:“聽你這麼說,看來是早就心裡頭有打算了啊!既然都想到了這一步,幹嘛不放手去做一做呢?反正現下咱們已經是進退維谷,還怕那麼多做什麼?”
謝司雲低頭,有些詫異,又有些驚歎地瞧著初月:“你倒是……像是個賭徒!”
難得被他這般誇讚,初月的臉頰有些微微泛紅:“我只是不想坐以待斃罷了。”
謝司雲點了啊點頭,似乎有所顧慮,也有些猶豫:“等這邊的事情穩定之後……咱們去一趟南海。我聽說南海那邊曾真的有人養成了珍珠,後來不知是何故那人就不做之中呢朱行業了。雖說千萬去求教之人他都拒之門外,但咱們若是不能去一趟,也總不會知道結果究竟如何。”
初月對楊珍珠的確是一竅不通,只知道在現代的時候,養殖珍珠大多以淡水為主,不似如今這個朝代,人人都想在海中養殖。所以對於必須要虛心求教的事情,初月是沒有任何猶豫的。
只是眼下謝家還未曾穩定下來,他們自然不好就這麼走了,若是將母親一人留在謝家,初月也是不放心的。
母親……
想起謝司雲的母親,初月的眼睛忽然就亮了亮:“若是想謝家不知道,倒是也有好方法。等這邊穩定之後,咱們就說帶母親去南邊看病,也是個不錯的藉口。”
謝司雲到底是伸手,輕輕地撫了撫初月的頭髮:“好,就以你所言。”
今兒的謝司雲……好像格外地好說話啊!
這讓初月有些不大適應,好在謝安在旁邊也一直和謝司雲說著今夜要做的事情,這才不曾讓氣氛太過於尷尬。
一路走到他們的那貧瘠的只有深淵的珍珠水田的時候,月已上中天了。
照的周圍的海面都是銀光粼粼,唯有他們的那一盤珍珠田,彷彿無窮無盡的黑暗深淵,讓人不敢直視。
可就在那暗色地彷彿深不見底的深淵之中,連初月都瞧見了,有一抹微弱的淡黃色的光亮,隱隱綽綽,不那麼真切,卻彷彿又就在眼前一般。
惹的謝司雲急急上前,蹲了身子仔細瞧著,而後咧嘴一笑:“咱們今兒運氣真不錯!瞧見了嗎?那是一個珍珠貝!”
一邊說著,他就一邊要脫衣服。
惹的初月忙上前去拉了他一把:“這是做什麼?!這麼黑的天兒要下海?你怕是瘋了吧!”
謝司雲被拉了這麼一把,有些愣了愣,轉頭眼中帶著迷茫瞧著初月:“你是在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