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便轉身,似乎生氣了一般狠狠甩了甩袖子,而後才對外頭的婆子丫鬟吩咐道:“只准給她水,不準給她吃的。我到是要看看,她的骨頭有多硬!”
這人會的還挺多!
但初月的心裡卻是一點兒都不慌的。
等那姓周的走了之後,初月就趴到了門口去,輕輕敲了敲門:“我要水!”
外頭的婆子顯然有些不耐煩,從窗戶給初月遞了一杯水,還未將那窗戶關死,又聽得初月敲了敲門:“不夠!”
那婆子又不耐煩地將一杯水從窗戶送了進來,可這一次,她卻被初月狠狠抓住了手臂。
她抬眸瞧著初月,到是不害怕:“你大可以鬧。從前也不是沒有人這般鬧過。可這院子裡家丁侍衛一籮筐,你跑不掉的!”
初月微微一笑,仍舊抓著她的手不放,聲音也是很大地問道:“你一月的月銀是多少啊?我不是要逃,我就是無聊的很,想找你聊聊天!”
那婆子自然知道初月是個聰明的,也不上當:“你問這做什麼?你想拉攏我?大可以死心!”
初月卻略微挑眉:“我不是要拉攏你。是有一樣東西怕是落在了那麻袋裡了,勞煩你去幫我瞧瞧。”
說著,她的另一隻手便從靴子裡摸索出了一塊銀錠子遞給了那婆子:“我身上你們沒搜過,知道是你們不怕。所以那東西應當是落在了麻袋裡了,是個木頭盒子裝著的一塊繡了梅花的絲帕。是我心愛之物,你若是尋到了,隨便檢查,那東西沒有什麼貓膩。只求你幫我帶過來,可好?”
初月說的誠懇,這姓周的家中之人也如同她一般,到底是對銀子感興趣的。
雖說那婆子狐疑地接了銀錠子,卻也算是答應了初月:“你最好不要耍花樣!”
初月這才笑道:“勞煩您了!”
那婆子將絲帕尋了之後,到是也如約給了初月。
初月這才稍稍安靜了一會兒,開始思考她接下來該如何脫身:在這裡坐以待斃是不可能的。她相信外頭的謝司雲也一定在找她,只是最後的印象裡,謝司雲似乎受了傷,他還要護著謝江琦,如今謝江琦沒有被抓來,就已經算是好事了。
姓周的找的是外頭的人來做這事兒,肯定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她必須要想辦法讓謝司雲知道自己在這裡,或者乾脆想辦法逃出去才行。
於是初月二話不說地,便趁著天色漸暮之際,盤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東西:謝司雲一向對她大方,所以這一次她身上裝了銀票百兩,還有現銀一袋子。
除此之外,便是一些不大值錢的首飾,和謝司雲送的這一方絲帕了。
姓周的雖然有耐心,但也未必等得了太久。
如那婆子所說,這院子裡到處都是家丁侍衛,除非她將自己殺了,否則那姓周的一旦用強,她一個女子之力怕是躲不過去。
初月趴在視窗看了看天色:今晚不見雲霞,恐怕這兩日不是好天氣。若是她能和謝司雲換一次身體,謝司雲便自然之道她在什麼地方,但這全都要看天公是否作美。
所以她剩下的路,幾乎只有一條:想辦法自己逃出去,而且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