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難得聽到有人這般誇讚謝司雲的,讓初月心裡怪怪的:“他就是個病秧子,有什麼好的?”
姚青煙自然聽得出初月不是真的嫌棄謝司雲:“若是能有個人這般護著我,別說是個病秧子,便是明日就要過世的,我也願意讓那一天被溫暖包裹著。我瞧著你對他不冷不淡的樣子,小心傷著人的心了,日後你便是後悔都來不及!”
他對自個兒……難道不是不冷不淡的嗎?
只是瞧著姚青煙那興奮的小模樣,初月也不好多反駁什麼,便轉移了話題:“走吧,咱們還有許多事情沒做呢!”
說話的功夫間,他們就又忙到了晚上。
一口吃不成個大胖子,其實初月覺得現在所交給姚青煙的東西,就已經算得上是飽和了。
至於日後……
這就是在飯桌子上,她要說的話了。
昨兒和前兒的晚飯,她都沒有坐在桌子上吃,今兒出現了,自然是惹的曾海棋一頓嘲諷:“呦呵,姑奶奶終於上桌子了?我以為,我們這等粗人在桌上,你就這輩子都不會自個兒走過來吃飯呢!”
初月也不生氣,只是坐了下來乾脆順著他的話說:“既然坐在這裡了,自然是有事情要同你說。明兒就正式開業了,我得提條件啊。”
“砰——”
曾海棋手中剛拿起來的筷子,狠狠地就砸在了桌面上:“你還要提條件?!你還想如何!?要我說,一開始就不該帶你過來,叫你折騰了這兩日,銀子人手摺騰進去不少,錢還一個子兒都沒賺,你就敢和我提條件了?!”
他額間青筋暴起:“如今事情都完成了大半,明日一早就要開門迎客。你若再同我多言一句,我就把你給關起來,我不信我們這如此多人,迎客這件事還做不好了不成?”
都已經被他給嚇唬習慣了,初月淡定自若地坐在那裡聳了聳肩:“我之所以敢提條件,自然是因為我有資本。如你所說,你人力物力投進去了這麼多,如今也只能信任我了不是嗎?要不然你們就試試看,明兒將我關起來,然後你們自己去開店。客人們來的定然會很多,可若是當真出了問題了,你們要解決還要用我,到那時候我提的條件可就和現在是不同的了。”
曾海棋從前家中不做商人,自是不知道。
一旁的姚青煙也是為了幫助初月,所以自然要誇大其器:“二哥哥,她說的有理呢!咱們雖然人多,但大多都是莽夫。明兒來的裡頭那些個平頭百姓還好應付,可若是真來了什麼官爵娘子的,我一個人還真是做不來。不如聽聽看,她的條件是什麼,再做決定可好?”
“是啊,如你這般莽夫,只會耍拳頭摔筷子的,都不說是官爵娘子了,便是明兒那如玲姑娘找上門來,你恐怕都不支該如何同人家說話吧?”
謝司雲坐在初月的身旁,慢慢悠悠地端起一杯就放在唇邊,嘲弄地瞧著曾海棋:“你到不如放下對我們的成見,好好聽聽我娘子想說什麼,不好嗎?”
謝司雲……還真是知道自己的動向啊!
不過他這麼一說,也讓初月覺得奇怪:從頭到尾,這曾海棋對自己的反感也未免有些太過了吧?搜尋哦援助的記憶,好像也不曾和這人有什麼過節,難不成又是謝家在背地裡給他們使絆子了不成?
曾海棋是莽夫,卻不是沒有腦子,旁邊的人都這般煙雨,他才深吸一口氣,冷眼瞧著初月:“你說,我聽著。”
初月微笑抬眸:“除掉我借的二十兩還有承諾了要給你們賺到的五十兩,再除掉這兩日的人力物力的花費,其餘的賺頭,我要分三分。不算多,也是日後好做生日的價格。”
此話一出,別說是曾海棋,連姚青煙都是愣了愣,忽而意識到,初月這就是想空手套白狼:“你的意思是……往後都要三分,還是僅明日賺的要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