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的在自個兒身體裡的謝司雲,嬌滴滴地開了口:“那大伯母是什麼意思?不妨有話直說?”
這嬌嫩嫩的聲音,惹的初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嚴素蘭的眼睛狐狸一般地轉了轉,才彷彿痛心疾首一般地對他們道:“我與你大伯父商議著,咱們乾脆就將那片水域給賣了算了。正巧官中又下來了一批流放犯,衙門口貼著告示要買地給他們耕種磨鍊。與其讓你們那一塊貧瘠的水域白白浪費了還要咱們操心著,不如賣了貼補你們三房這些年的虧空,你們瞧著如何?”
想用他們的珍珠水域賺錢?這大房打的主意真好!
感覺到謝司雲的目光看向了自己,初月也是裝作虛弱地開了口:“如今若是連那珍珠水田都沒有了,伯父伯母要我們三房如何過活?”
初月這話,問的謝宏輝愣了愣,眼中似乎多少有些不忍。
倒是嚴素蘭越發地雷厲風行:“這事兒啊,我早就替你們想好了!咱們謝家在下頭還有一處漁屋,你們三房可以直接搬到那去。你們如今人多了,住起來也寬敞些。那地方沒有珍珠,漁產卻多。不管你們是賣還是自己過活,總不成問題的。”
初月是沒有見過那漁屋,倒是也知道這珍珠村所處的位置,珍珠出產是一絕,可捕魚行業還真是不行。
再者說來,他們三房一屋子老弱病殘的,要他們去捕魚倒不如說讓他們折壽去的算了!
初月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想都沒想就一口拒絕:“母親身體不好,初月又剛過門,我們寧可要那不產珍珠的水田再試上一年,也不能去漁屋,那是要將我們三房給餓死啊!”
說完,初月就後悔了。
因為她看到了一旁謝司雲的目光,顯然是不贊同她這麼說的。
想想也是,若真想要那珍珠水田,恐怕謝司雲一早也不會這麼輕易讓大房給拿了去。
而且大房即便是要給,也絕對會給他們最貧瘠的,什麼都沒有的水田,拿來做什麼?
怪自己衝動了些,也聽得那邊的嚴素蘭冷哼一聲:“都不說這田中是否有珍珠,便說你們三房可有個能幹事兒的能攪和得動這幾分水田的?你就不必說了,病秧子一個!”
她的眼睛滴溜溜地轉去了初月的身體上一副不屑的模樣:“你這新媳婦也是個五體不勤的,能幹成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