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鐸也是聳了聳肩,將藥碗放在了一旁:“我瞧著你們二人不像是夫妻,倒像是冤家,你能不能不要再招惹司雲了?他夠不容易的了!”
得,上司和上司的好朋友都覺得是她的錯,那就是她的錯了唄!
初月也懶得和這人多說什麼,便扭頭就走。
回了房發覺,謝司雲已經睡下了。
她輕嘆一口氣,坐在了謝司雲的身旁,藉著桌上的一抹燭光微弱,只能看到謝司雲如今用著自己的身體的那有些圓潤起來的側臉,嘆了一口氣:“我都不知道,我到底該怎麼辦了。謝司雲,你的脾氣怎地這般難猜啊?”
躺著的人翻了個身,嚇了初月一跳。不過他好似是已經熟睡了的,並不曾睜開眼,初月這也才合衣躺下,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去。
醒來之時,他們二人的身體早已瞧瞧地在深夜雨後換了回來。
謝司雲並不在身旁,初月瞧著天色還早,也不敢賴床,起身收拾準備給謝沈氏熬藥的時候,就聽到外頭忽而吵吵嚷嚷了起來。
謝江琦也起得早,蹦蹦跳跳地進了他們的院子裡,瞧見了初月就忙迎了上來:“嫂嫂你起的可真早!不出去看看嗎?我三哥哥將祭臺都擺好了,說是今兒要祭海神呢!”
原主的記憶裡,祭海神在珍珠村可不常見。主要是每年年節的時候家家戶戶都要祭海神,以祈求來年珍珠興旺。
或者是某一家開採出來了一塊好的珍珠田,也會祭海神以祈求海田豐饒。
這會兒他們三房的祭海神,又是為何啊?
初月略微收拾了一下,忙出了門,果真發覺他們的門口祭臺已經擺好了。
謝司雲一身月白新衣站在那祭臺前,白皙的面容映著頭頂日初,將這男人籠罩在微暖的光輝之中,顯得格外不真切。
謝江琦將初月推搡著到了謝司雲的身邊,初月才反應過來,謝司雲之所以這會兒祭海神,是因為他要開始正式進行人工養殖珍珠的實驗了!
只是……他的陣仗是不是有些太大了?他們如今也只是得了個半成品,不曾真的能成功,就叫全村的人都知道了他們的心思,日後怕是不好啊。
但老闆已經決定了,初月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麼,只站在了謝司雲的身後,便聽得謝司雲身旁的齊鐸對下頭越來越聚集的村民們道:“今日謝家三房祭海神,是感謝海神賜予了三房養殖珍珠的法子。若是此法可行,不說珍珠村,便是咱們整個南海,都將再度輝煌,再度有能力同南海一較高下!”
呵,瞧著如今齊鐸到時成了謝司雲的代言人啊?不過想想也是,謝司雲那病體孱弱的形象總是還要繼續裝下去,自然要找個中氣十足的人替他說話才行。
齊鐸此言一出,已然在下頭激起了千層浪。
“原來傳聞不假,他們真的得到了養殖珍珠的法子啊?”
“太好了,咱們東海,咱們珍珠村有救了啊!”
“我就說嘛,只有謝家才能有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