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見著“謝司雲”從屏風之後走出來了,正在對著藥爐扇風的他頭也沒抬起:“怎麼,不是要陪著初月嗎?這才剛剛開始,你不會就害怕了吧?”
周遭除了齊鐸,便是進進出出準備東西的侍女們了。
初月輕咳一聲,蹲下了身子,湊近了同樣蹲著的齊鐸:“那個……我是初月。我倆……好像又換身體了!”
“什麼?!”
齊鐸驚得手中的扇子都差點兒掉在了地上,回頭直視著初月的眼睛,便看得出,她的確不是謝司雲。
齊鐸到底也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一瞬間便就明白了:“啊呀,定然是今日的雷雨太大了,你的身體又本處在一種很虛弱的狀態下,這才會哪怕是雲巫祭司已經替你們解決了這麻煩,卻還是要換了身體啊!”
“那這……這可怎麼辦啊?”
聽著謝司雲用自己的聲音在裡頭的慘叫聲,初月都不知她是該心疼還是該感覺到幸運了。
齊鐸愣了愣,雖然覺得有些啼笑皆非,卻一副淡定的模樣:“那就讓他替你遭了這罪就是了。想來這次大雨過後,你們的身體就能換回來了。我瞧著這大雨一時半會兒可停不下來,你就讓他疼去讓他生孩子去。也要他知道,日後更加心疼你們母子才是。”
齊鐸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就讓初月想到,現代不是也有很多男人去體驗那種懷孕生子的疼痛嗎?
如今路電腦謝司雲,他可是真刀真槍地體驗著呢,好像……也沒什麼不好啊!
齊鐸回頭看了初月一眼,這才繼續道:“一會兒我進去給他把脈,如若不是大問題,你便不用擔心。等日後出了月子,再和謝司雲去一趟雲巫,看看對你們往後有沒有什麼影響便是。”
被他說起來,好似真不是普通的事情。
“啊呀,可以開始生了!夫人堅持住啊,一定要聽我的行動啊!”
裡頭穩婆的聲音傳來,初月便倏然起身。
走到裡頭,只瞧著謝司雲已經疼得連表情都失控了。
可是在看到初月的那一瞬間,他的眼中卻是心疼大過於痛苦:“夫人,辛苦你了!”
初月知道,他是在說懷孕生子這件事。
而一旁的穩婆卻是輕輕地拍了拍謝司雲:“辛苦的是你,你快些聽話吧!”
初月這才坐在了謝司雲的身旁,握住了他的手:“你若是疼得狠了,捏我就是了。咱們……總是要共患難才是呢!”
或許在旁人眼中看來,他們是最親密無間的。
可只有他阿門著即將知道,這樣的共患難,是旁人都不可能有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