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海棋站在堂中,痞子模樣十足:“我要娶謝江琦做我壓寨夫人,你們都沒有意見吧?”
初月翻了個白眼腹誹:怎麼可能沒有意見?!
堂中的老太太到底也要撐著面子裝作威嚴:“你將小琦怎麼樣了?”
“哈哈!老太太你明知故問!”
曾海棋一點兒沒有當自己是客人,隨意又自然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昨夜她一夜未歸,你說我們如何了?可瞧見了?我連嫁衣都給她準備好了。我今兒可不是來徵求你們同意的,她是我樂平寨二當家的看上的壓寨夫人,你們只有點頭答應的份兒!”
說著,他還一腳踏在了那裝滿金銀的箱子上:“小爺今兒心情好,所以瞧見沒有?這都是小爺給她的聘禮。你們誰若是敢動半分,小心小爺我敲斷了你們的指頭!”
他可真是……太張狂了!
可看著上頭嚴素蘭鐵青的臉色,初月就又覺得,張狂的好啊!
其實到後來,或許嚴素蘭和老太太都不知道,她們究竟點沒點頭。反正點沒點頭已經不重要了,板上釘釘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
曾海棋臨走前,留了一句十日之後來迎娶,便再不說其他。
謝江琦則是站在堂中,似是在流淚。
曾海棋走後,堂中一片死寂。
初月瞧了瞧嚴素蘭,又看了看謝司雲,才走向了謝江琦:“既然事情都如此了……小琦,你怎麼想?”
“還能怎麼想?!都被那賊人給擄去,就該三尺白綾吊死自個兒,才不算丟了咱們謝家的顏面!”
嚴素蘭此刻疾言厲色的模樣,倒是和方才曾海棋在的時候判若兩人。
謝江琦的身體抖了一下,似是在害怕。
謝司雲輕咳一聲,緩緩而道:“怕是不妥。若是十日之後,那樂平寨的來謝家見到的是小琦的屍首,難不成嬸嬸的大房有人能抵抗他們樂平寨的力量?咱們初來縣中,腳跟都沒有站穩,怕是官府也不會為了咱們得罪樂平寨。不妥不妥,甚是不妥。”
聽著如此,嚴素蘭也是害怕啊。
可她就是不甘心如此:“那要如何?!眼睜睜看著咱們家門名聲敗壞!?”
“閉嘴!”
她話音剛落,老太太就柔了柔額頭,呵斥了一句,而後看向了謝江琦:“小琦,你對我如實相告。昨日……一晚上,你是就被他帶走了,還是……有旁的男人?”
老太太果然是心思敏銳!
謝江琦漲紅了臉不敢說話,初月走到她跟前,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大膽和祖母說就是了。”
於是謝江琦才小聲道:“就……就他一人而已。”
上頭的老太太,似是也舒了一口氣:“既如此,也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