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必要和自己將界限劃分的這麼清楚嗎?
被初月這麼一問,謝司雲反而不知該說些什麼。
初月卻嘆了一口氣,不願在這種事情上和謝司雲多計較什麼:“罷了,當是我償還這幾日以來母親對我的照顧了。往後都要生活在一個屋簷下,我也不希望母親出事。”
有了三天的藥,謝沈氏的病情是稍稍穩定了下來。
可到了晚上,初月就有些犯愁了:她還是要和謝司雲同床共枕啊!
而且這男人怎麼就和個沒事兒人一樣地先躺在床上了呢?
是給初月讓了個很寬的位置,可初月實在是不習慣到處都充斥著一個陌生男人味道的床鋪。
前兩日能睡得著,不是因為太累就是因為病了。
這一下,初月是徹底睡不著了——
月上中天的時候,身旁的男人已經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
有些冷,就更睡不著了。
初月便裹了一層衣裳,乾脆開了門,站在了庭院裡。
這亂七八糟的好幾日,她終於有時間靜下心來,細細地瞧一瞧,她這到底是來到了個什麼地方。
珍珠村就在海邊,不似從前住在城市裡那般喧囂,卻也沒有從前鄉下的蟬鳴聲。
夜晚的海風格外冰涼,連吹著的氣息裡似乎都有鹹鹹澀澀的苦滋味。
這裡能瞧見海,今兒的月光格外地好。
照在海面上,反射出了清清冷冷的銀光粼粼,不知那海中藏著多少神秘,要在這一日同她一起感受這般冰冷月色。
“吱呀——”
身後的門突然響動了起來,而後一件帶著陌生的淡淡藥香味道的外裳,便披在了初月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