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自己的母親,忙將母親拉進了門來,初月這才從床上起身,裝模作樣地咳嗽了一聲:“咳咳……母親來了?”
少說少錯,剩下的都交給謝司雲就是了。
謝沈氏的身體也不好,淋了點兒雨,她的臉色有些緋紅:“老夫人那邊叫人來了,說你們新婚還未給她請安不合規矩,讓你們速速前去。”
老夫人?也就是祖母?
初月雖還未見過她,但依然在心裡將她定位成了一個“老妖婆”。
方才天兒好著的時候,她不來大堂也不讓他們去請安,如今下了雨偏要讓闔府都知道的謝司雲這般身子弱的人去請安,安的什麼居心,自然是再明顯不過了。
初月看了看謝司雲,只瞧著謝司雲微微點頭,他這才點頭應允:“好,我們這就去。”
謝沈氏不放心他們二人,想要跟著,可她身子實在是弱,初月說什麼也沒讓她跟著。
一直到出了門打了油傘,才聽到謝司雲的誇讚:“做得很好,母親身體不好,你沒叫她跟著是對的。”
這般簡陋的黃色油傘竟在他們三房找不出第二把了,好在這傘夠大,足夠將他們二人都遮擋住。
初月得意地挑了挑眉:“三文。”
謝司雲皺眉:“只有一點,往後你在旁人面前表情少些就是。”
真是無趣的男人!
但拿人手短,初月立刻就將自己的表情調整的嚴肅了起來。
這富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他們三房在個最偏僻的角落裡頭,如今這雨又是越下越大,他們踩了兩腳的泥,才走到了祖母在的花廳。
雖有紙傘,可初月覺得自己的身子也是溼了半邊。
可花廳這邊倒是好,精神矍鑠的祖母老太太正和嚴素蘭喝茶賞雨,一旁還有暖烘烘的炭盆,讓初月咬牙切齒,卻還得保持一張面癱嚴肅臉。
在原主的記憶之中,關於謝家老太太的傳言可不少。
說是這位老太太從前也是京中顯赫,後家中獲罪流放。
流放途中,她殺了看守她的官兵,改名換姓地逃亡到了這珍珠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