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祭司大殿的門口,他們被要求沐浴更衣。
而後一路走在白玉石鋪就的小道和階梯上,赤著腳來顯示他們對“神”的忠誠。
順利地便進入了大祭司的殿中——
說是被“請”進去的,其實就是如囚犯一般地被押送進去而已。
大祭司的殿中,站著一個一身純白的背對著他們的男人。
從背影來看,那男人的年歲大約在四十左右,長髮用一條白色的絲帶高高束起。
初月聽到那些侍衛們喊他“大祭司”,也生出了幾分對這個算是雲巫最高掌權人的好奇來。
那大祭司負手而立,便是在初月和謝司雲進殿之後,也不曾轉過身來,只是開口問道:“你們抓住莎娘了?”
“是!”
為首的侍衛便是這一路看押他們的人,他對那大祭司抱拳,語氣格外恭敬:“在南邊已經廢棄的小方村找到的,有留守的村民看到他們帶著大批海上鮫人上了岸,屬下前去擒獲,她雖不承認自己的身份,可容貌卻果真如同畫像上一般模樣!”
“哦……”
大祭司的語氣,似乎有些失落:“那都是十幾年前的畫像了,如何能一模一樣?你們怕是瞧錯人了吧?”
不管他說什麼,初月好奇的卻是:為何雲巫之人竟將靈墓島的人稱為海上鮫人?看來靈墓島存在的這個事實,恐怕早就被暴露了。
那大祭司轉頭,卻在看到初月的一瞬間,愣住了:“竟真的……一模一樣?”
初月也方才看清大祭司的模樣:他的確是四十多歲,卻是面容乾淨,劍眉星目。若是換做現代,他一定是小女孩子們追捧的“魅力大叔”的型別。
可如今在初月的眼中,不知是刻意還是無意,竟覺得他的模樣……和自己有幾分相似。
瞧著他愣在了當場,為首的侍衛長也是七竅玲瓏地後退一步:“屬下先下去了,若是祭司大人有事,便在門口喊屬下就是。”
他的腳步緩緩消失,大祭司的眼中神情複雜,上前一步仔細地盯著初月:“莎娘……是你嗎?”
初月聽不出他的語氣裡帶著的複雜情感是什麼,卻是後退一步,拒他於千里之外:“我不是莎娘。我叫初月,不是畫像中之人。”
初月冰冷的語氣,彷彿一盆冷水一般將大祭司方才的熱誠澆滅。
他也後退一步,微微皺眉:“初月?你和莎娘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