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長槍輕輕一動,謝司雲腰帶上繫著的銅板便應聲而落。
他彎腰低頭,將那銅板撿了起來放在手中仔細端詳:“你是……謝宏江的兒子?!”
謝宏江,正是謝司雲的父親的名字!
初月的心中狠狠震動,只剩下了震驚,卻也突然明白了:想來,當年的謝宏江下水之後並沒有死,而是也機緣巧合地遇到了這些人!
初月慌忙點頭:“謝宏江是我的父親!他在哪兒?”
那人的神色卻稍顯暗淡,將銅板復又扔回給了初月:“他三年前就離世了。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叫遠瑚,是你父親的結拜兄弟。”
說罷,他終於將手中的長槍收了起來,對身後之人揮了揮手,而後看向了謝安懷中的謝司雲,又望了望他們身後的烏雲:“還有一波風浪要來,你們隨同我先進島再說話吧。”
也不知他身後之人是從哪裡變出來了一艘船,瞧著也不是初月他們平時坐的船的模樣,要牢固很多。
遠瑚第一個上去,邀請了他們之後,一行人便朝著烏雲的方向緩緩而去——
雨越發大了起來,初月拖了外套,披在了謝司雲的身上,雖知道那也是溼著的,可大約只為求一個心安。
遠瑚拿了頂著初月的身體的謝司雲的手腕,把了把脈,抬眸瞧著初月:“她是中毒了,但不算嚴重。島上有解毒之藥,你不必憂心。”
說話的功夫間,初月就瞧著,藏在眼前的一團厚重的烏雲之中,影影綽綽當真可以見到一方島嶼的影子!
瞧著比初月想象中的要大上許多的島嶼,竟藏在這樣一團烏雲之後,實在是讓初月歎為觀止!
越過了這一片烏雲,雨總算是小了一些。
他們的船剛停下來,島上就有著同樣拿著長槍的人來了。
瞧著有外人到來,他們都十分警惕地舉起了長槍。
顯然那叫遠瑚的人在島上頗有些聲望,他揮了揮手,對那些人道:“是阿江的兒子和兒媳婦,都放下手中兵器吧!”
那些人果真恭恭敬敬地放下了手中長槍,迎候著他們進入了島嶼之中。
這個島嶼,和初月想的很不一樣:除了最外圈有人把守之外,其實島嶼之中的模樣和一個普通的村落沒有什麼區別。
唯一不同的,大約就是這島中的每一個人穿著的,都是遠瑚一行人那般奇特的衣裳。
初月他們穿著的衣裳溼透了沾在身上,顯得格外格格不入些。
這般神秘的島嶼,究竟上面的人是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