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初月想象中的,能控制珍珠品相大小甚至顏色的那種批次快速養殖的方法,實在是差距太大了。
不過初月也從不曾氣餒過:如果什麼都是旁人給你現成的,那這生活豈不是太無趣了?
就是要自己有更多的研究,有更多的動力,那才算是自己學會的呢!
不管是她還是謝司雲,他們都有信心。
最終是要自己全數拿到手裡掌控的,才真正算是他們自己的。
說到珍珠,謝司雲也表現得十分憂慮,甚至是焦慮這種本不該出現在不管發生任何事都淡定的這男人的身上,此時此刻也顯露無疑:“有一些想法,但是必須等到咱們回到珍珠村之後才行,也不知現在村子裡是什麼情況。”
他們走後,謝安和雅仁的處境並不是太好。
出來的這麼些天,他們也有通訊。
自他們走後,大房對他們那珍珠田的虎視眈眈幾乎都已經擺在了明面兒上了。因為三房能管事兒的都離開了,所以謝司雲的祖父祖母作為一家之長,對大房聯合二房的亂來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甚至有一次,大房的人都要和謝安大打出手了。
好在謝安沉穩,雅仁厲害。他們也培養出了一批他們三房的忠實勞工,而且兩人還聰明地知道叫官差,知道拿著上頭來壓大房和二房。
所以到是沒有出太大的事情,但是也堅持不了太久了。
如果謝司雲和初月再耽擱,恐怕他們二人就真守不住了。
初月他們這裡也知道,是快馬加鞭地往回趕。
齊鐸是說好了要和他們一同回去的,本以為陰雨婉可能會中途下車,卻沒想到陰雨婉也說是要回到珍珠村去。
這一路齊鐸和陰雨婉的氣氛有些奇怪,準確來說,其實只是齊鐸一個人在彆扭著。
陰雨婉還是如同往常一樣,該怎麼就怎麼。該關心齊鐸的時候一點兒也沒有含糊,該訓誡齊鐸的時候也不曾給齊鐸留半分臉面。
齊鐸對陰雨婉這般陰晴不定的態度也實在是摸不準,一路上都彆彆扭扭的,就這麼初月和謝司雲被夾在他們二人的中間,一路回到了南州城——
雖說他們已經走了一月有餘了,不過南州城除了更熱了幾分之外,彷彿和他們走之前並沒有什麼兩樣。和欣欣向榮的東州城比起來,南州城真的顯得太過凋零了。尤其是在大批的流民進入之後,如今的南州城像是個收容所一般。
如果說還有什麼稍微繁華一些的地方的話,大約就是他們和姚青煙合夥開的那家凝脂坊了。
他們回到東州城的時候正是傍晚,除了吃飯住宿的地方,旁的店鋪大多都已經關門休息了。唯有凝脂坊,仍舊是車水馬龍的。
他們走後,姚青煙又從寨子裡調配了一些人下來幫忙,如今凝脂坊在初月和姚青煙的經營之下,已經是初具規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