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真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是狠心還是什麼。
分明就是在乎的人,卻要這樣對待,做他在乎的人,會不會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只是他都這麼說了,初月還能說些什麼?
雖說謝司雲的病是好了,可他在這養病的兩日裡頭也不曾閒著。
又拉著初月在南海仔細地轉了一圈,卻在最後一日的城門口,遇見了陰雨婉。
是初月頭一個瞧見她的,她一身素衣站在城門口,背上只背了一個簡單的包袱。
其實她的裝束很普通,但那樣獨特的氣質,定然是讓人一眼就能瞧見的!
初月很喜歡陰雨婉,所以也是忙上前去差點兒就要撲倒陰雨婉了:“你怎麼來這裡了?”
陰雨婉一貫是淡淡的微笑:“聽說阿鐸在這邊出事了,我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齊鐸不是讓人將他的身份保密了嗎?怎麼陰雨婉這麼快就知道了?
初月還沒來得及問,陰雨婉就先開了口:“阿鐸的身份特別,原本他來東州城我就有些擔心。我也算是蓬萊人,所以倒是瞭解他的事情。知道二殿下的人為難了你們,就趕過來了,他沒事吧?”
這般關心齊鐸,說她對齊鐸沒有感情,初月都不信。
不過他們二人似乎還在冷戰,初月也不好多說旁的什麼:“他沒事。蓬萊人的制度嚴苛,那水昊天雖然囂張跋扈,不過在知道了齊鐸的身份過後也是嚇得屁滾尿流。還讓你專門來這裡跑一趟,他若是知道了定然是開心的。”
這話說的,讓陰雨婉不由地低了頭:“瞧著他是當真信任你們,連自己的身份也都告訴你們了。”
初月忙解釋:“也不是他告訴的,是水昊天上門來尋釁滋事,挑明瞭他的身份,我們想不知道也不行。”
陰雨婉卻是笑笑,而後挽了初月的胳膊:“帶我去看看他吧。你們若是要回南州城,也帶我一路可好?今日友人來信,說是南州城有一個特殊的病人希望我能親自去一趟,咱們一路做伴可好?”
初月是一點兒沒覺得陰雨婉像是齊鐸說的那麼清冷。
原本還有些擔心齊鐸見到陰雨婉之後的反應,不過他們二人見面就和平日裡一樣,齊鐸對陰雨婉行了禮喊了“師傅”,陰雨婉也照常訓誡關心了齊鐸幾句,兩人便再無更多的話語。
不知為何,初月覺得,齊鐸對陰雨婉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但陰雨婉仍舊如常,來到東州城之後也不閒著,親自去見了一面水昊天,然後又替尹老爺子調理了一下身體,決議要和他們一同去南州城。
原本他們來時是一輛馬車,後來因為買了些東西,多了陰雨婉還要回去接謝沈氏,所以齊鐸出資又買了一輛馬車,而且將車裡弄得十分舒適,可比他們來的時候的那一輛好太多了。
沾了陰雨婉的光,初月有幸和陰雨婉一輛車,終於不用再和那兩個大男人擠著,還要總是聽齊鐸的擠兌了。
回南州的路上,初月方才從陰雨婉那裡聽到了齊鐸真真正正的故事。
齊鐸的父親的身份陰雨婉沒有告訴初月,但齊鐸的母親的確是蓬萊的大公主,也是如今蓬萊皇帝的左膀右臂,輔政大臣,掌控著蓬萊的一半兵權,權力之大遠在初月的想象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