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
連一旁的謝安都忍俊不禁:“少爺和夫人的感情真好!”
“誰和他有感情啊!”
初月怒吼地想解開那掛在手指上的帶子,卻發覺越解越亂,恨不得給他直接扯爛!
倒是謝司雲,仍然笑著上前,一隻手抓住了初月的手,另一隻手開始幫她解開那纏繞不休的帶子:“想解開就別亂動。”
他平靜的語氣,讓初月有些氣餒地頹廢了下來:怎麼回回在這種事上,好像都是她敗下陣來呢?
謝司雲的手指修長而靈巧,三兩下就將那纏繞的帶子解開了。
而後他也不再逗弄初月,只是嚴肅了瞳眸看向了謝安:“敢跟我一起下水嗎?昨兒我瞧見了你的功底,確實不錯。今兒咱們下到那深淵最淺的地方,取出一顆珍珠來給夫人瞧瞧可好?”
夫人?是在說她嗎?
初月怎麼覺得,臉頰都有些熱了起來?
肯定是因為太陽昇起來了曬的,沒錯!
看他們來真的了,初月是有所擔憂的:“謝司雲,你不是說你父親就是……你如今還要下去?”
謝司雲卻堅定轉身,對初月微微一笑:“有謝安在,我們兩個人相互幫襯,比父親一人下海要好得多。何況我們只在淺處碰碰運氣,這兩日月色好,指望著有蚌貪圖月色上淺處來。若是能取的一顆,母親的病便還能拖些日子。”
謝沈氏的病情,是推動著他們如此拼命的最大的動力。
初月沒有了勸阻謝司雲的理由,唯有一句話要同他說:“那你千萬小心。”
別看謝司雲白白嫩嫩的,下水還真是一把好手!
倒是謝安,黑的像是一條泥鰍一般跟在謝司雲的身後跳下了水,二人一前一後,很快就消失在那黑暗的深淵之中——
初月記得,哪怕在現代,潛水屏息最厲害的人,似乎也只有一百多米,二十多分鐘。
似乎只有短短二十分鐘,可是在初月的心裡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煎熬。
她看著海面上的波瀾不驚,只覺得大海之遼闊,絕非人類可以隨意撼動。謝司雲和謝安就彷彿被那深淵吞沒了一般,不再有半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