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後,他來到了一座館驛前,聽見東廊下有人說話的聲音,就走過去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並且希望可以留宿。那聲音卻只是說:“中堂裡有床,你愛睡就去睡吧。”
馬舉見其態度冷淡,也就不再多說,自己去了中堂。到了堂裡後,他喊人求火點燈,對方答說:“沒火。”於是又喊人求席子,須臾間,鄰屋中驀地飛出一卷席子,能有十幾斤沉,砸身上那就是暗器。可馬舉天生心雄膽壯,對此毫不介意,鋪開席子就躺下睡了。
半夜時,忽然有一個貌似猴子的黑影,躡手躡腳地爬到了馬舉的床上,也不知想幹什麼,馬舉覺察到後,急忙抄起身邊的鐵棍就打,那黑影便應聲嚎叫著逃走了。
天亮後,馬舉高聲和館驛主人告別,對方卻躲在房間裡,氣哄哄地對馬舉說:“昨夜見你一個人獨處,好心讓我兒去與你作伴,你倒好,差點沒把他打死!”
馬舉上前去推門,卻怎麼也推不開,從縫隙間往裡看,裡面一個人都沒有,只有滿落的灰塵而已。
唐憲宗元年間,有個叫韋思恭的書生是洛陽人,他與年齡相仿的兩個青年書生一個姓董、一個姓王的書生三人關係很好,同去嵩山的的一座寺廟中修學。
這做寺廟的東北邊一箭之地有一口山泉,在泉水口處的岩石上有個打磨好、專供寺僧人取水的大石盆。那大水盆周長十幾米,大概能裝下十斛水。
他於是就上前,下馬跟那道士打招呼:“道長有禮了,小可不慎迷路,希望道長能指條回城的道路!在下感激不盡!”
這道士看上去三四十歲年紀,頜下三綹黑鬚,面容消瘦,一雙眼睛卻神明如炬,見到盧君暢後也笑著打了稽首,道:“沒想到在這荒郊野外也能遇到太守呵,從這裡向西三里就有回城的道路,貴人還是快些打馬去吧,稍停片刻恐怕就要挨雨淋了!”
盧君暢看看天空,陽光耀目,一片雲彩都沒有,怎麼會下雨?心中奇怪這道人說胡話,才注意到那道士身旁領著的兩條狗。
那狗的腰身細長,可是胸前卻一團結實肌肉,走起來還晃動著,像是要向下墜落,碰到地面。盧君暢看這兩條狗不像是獵犬,這出家人帶兩條狗,更是奇怪。
“道長,這是要去何處?”
“貴人不必多問,風來雨急,還是快些去吧!”道士說完快步向前走去。
盧君暢一晃神兒
的功夫,道士就不見了。他就趕緊上馬去追,跑出去一盞茶的功夫竟然都沒追上!心想那道士難道是仙人嗎?腳程比這馬快這麼多?
耳邊聽到兩聲犬吠,遠遠看到剛才那兩條大白狗朝著一個小湖跑去,卻不見道士身影。
盧君暢正要催馬前行,去湖邊看看。
只見那兩條狗“撲通”兩聲就跳進了那湖中。
剎那間,只見湖面翻湧攪動,水汽蒸騰而起,轉而整個湖中的水如同燒開一般,忽然兩條巨大白龍就從湖面躍然而出,蜿蜒盤繞,直飛向雲霄中去!
大唐沒有主體的宗教信仰,它以強大的自信和包容接納了眾多的宗教流派。
大唐的教派很多,儒釋道此時已成三足鼎立之勢,還有外來的景教、拜火教、摩尼教等,它們在發源地均受到不同程度的排斥和打壓,但在唐朝卻得到了禮遇和尊重。
佛教自兩漢傳入中國,至唐代達到鼎盛。
唐玄奘出發前往西天取經,唐太宗李世民執酒相送,和他結拜為兄弟,稱玄奘為“御弟”。太宗御指拾一撮塵土,彈入酒中,殷殷囑託:“日久年深,山遙路遠,御弟可進此酒:寧戀本鄉一捻土,莫愛他鄉萬兩金。
多年前的一個早晨,唐都長安的國學,氣氛顯得莊嚴肅穆,一場隆重的釋奠禮儀正在這裡舉行。釋奠,本來朝廷祭祀先聖孔子的大典,但這次儀式卻顯得非同尋常。
因為參加這次禮儀的,不僅有當朝一代大儒國子博士徐文遠與太學博士陸德明,唐高祖還特意邀請了佛教界和道教界的代表人物:長安聖光寺沙門慧乘和普光寺沙門道嶽,清虛觀道士劉進喜和李仲卿。
期間,劉進喜、徐文遠和慧乘三位大師相繼升座講經,之後相互辯難,氣氛極為熱烈。切磋,琢磨,鬥爭,融合。道教、儒教、佛教等各種宗教,在唐代獲得空前繁榮與發展。
這是一個講究排序的國度。從各種場合的排序,可以看出不同人物及其所代表的集團和勢力,在主人心中的主次輕重。從這次三教講論的順序人們預見,本土的道教將獲得李唐王朝更多的支援。事實正是如此,雖然道教在佛教面前一直處於弱勢,但它成為唐朝的國教。
大唐對佛很重視,為什麼他把道做為國教呢,因為道是本土本鄉本生的文化,所以把道教作為國教,因為老子思想。還有一個,具體一點就是微觀地看,老子姓李,是大唐李家祖先,有人說李淵為了抬高門第,追認老子是祖先,所以把道教稱為國教。
起因可追溯到隋末農民起義興起之際,當時民間流傳“老子度世,李氏當王”的歌謠,李淵稱帝后一再宣稱“李氏將興,天祚有應”,意為李家主宰天下是上天的旨意。
李世民繼承其父的說法,更加明確宣稱自己是老子李耳的後裔。唐太宗下達詔書,繼續置道教於佛教之上,用政權手段進一步鞏固了道教作為唐朝國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