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興禮從初步掌權時期,就喜歡重用家族勢力,而在他的派系中,掌握權力的人也都是宗親,至親,比如周遠征,比如陸軍部隊的一些高階將領。
有了這些人,他周興禮才能衝到軍政一把交椅的位置上,掌控最核心的軍事權利。而在後來他問鼎權利巔峰之後,與其合作的其他軍政派系,也都是以家族為主的門閥代表。
比如許家!
許漢城原本是二戰區的副司令,但早在七區還沒有開戰的時候,他就已經公然行使戰區總司令的權利了,把原本身為二戰區總司令的老宋給徹底擠下去了。
這是為啥?
因為二戰區的主力部隊,全部都是他許家的,一線指揮官,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他許漢城的門生,那老宋硬要坐在一把的位置上,保不齊哪一天,連命都TM沒了,所以他只能選擇釋放權力,逐漸淡出軍政圈,當個富貴閒散人,頤養天年了。
這種權利的經營模式,確實讓周興禮掌握了最頂尖的權利,但同樣也讓他處處受限。如果他只是一個戰區司令,那會過的非常舒服,上層不敢動他,對下只要平衡好利益,那就是當之無愧的藩王。
但這當了老大,周興禮就不能站在藩王的角度考慮問題,而是要上升格局,從整個派系的發展來考慮問題,而這時他就發現,原本讓他強大的家族勢力,會是他行駛某些權利的絆腳石。
這就像民G時期,老蔣幾次想要懲治貪腐問題,甚至派自己的兒子來主管這個事兒,但卻發現根本進行不了一樣。
因為家族勢力在反抗,在反彈,站在他們的角度上,他們也需要維護自己的利益和權益,就像周興禮想要拿掉不聽話的付振國一樣,我手下有個刺頭,管又管不了,說又說不聽,那我要幹掉他有毛病嗎?
周興禮想到這裡,有些心累,他意識到自己的軍政權,想要走的更遠,那就需要改革。
怎麼改呢?
周興禮想到了剛來的沈沙兵團,馮系兵團,他意識到這是個機會,但還需要等一個時機,需要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
當然,這個問題不光會讓周興禮頭疼,因為還有一家軍政派系,幾乎跟他們周系走的是一樣的路子,所以那家掌權人,未來可能也要頭疼。
……
次日,下午。
秦禹冒著被炮轟的危險,幾經輾轉後,才悄悄抵達南滬,並且第一時間見到了陳仲仁。
陳系司令部內,秦禹面容嚴肅的坐在沙發上,衝著敬愛的陳叔說道:“陳叔,接付振國,咱們的這邊損失不小,我讓司令部財政部抽調了一千萬現金,準備給犧牲計程車兵,軍官家裡發一些撫卹金。”
陳仲仁怔了一下,緩緩點頭:“嗯,這次損失比預想的大。”
……
司令部醫院內。
付振國躺在床上,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就不去見秦禹了,見了也沒啥用,我準備呆在陳系不走了。”
“付將軍,晚宴都安排好了,你怎麼也得去露個面吧!”負責前來溝通的軍情人員,非常尷尬的勸說道。
“不去。”付振國搖頭回道:“他想綁我兒子,就綁我兒子,想讓我露面,我就的露面!他是誰啊?上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