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素蘭的邏輯便順勢而通了:“所以只有殺了我三妹妹的人,才能擁有她的東西。這帕子是我三妹妹那媳婦的貼身之物,自然是那殺人之人從我三妹妹的房中掠奪走了的。”
她復又抹了一把淚,一副痛苦至極的模樣:“可憐我三妹妹,若是早早交出這些身外之物,或許也不會被那人所殺!”
說的倒是振振有詞,可惜了可惜,他們是真真地算錯了至關重要的一步。
眼瞧著這事兒嚴素蘭是不會退縮了,景立信也是皺了眉頭,到底是看向了堂中站著的遠鱘:“如今有證人,說是那人是從你們院子裡出來的,你可有什麼話要說?”
遠鱘挑了挑眉,倒是也不再推脫:“的確。你們都猜的沒錯,我雖是鮫紗坊的掌櫃的,可我身後的確有大掌櫃的。”
她微微一笑:“可他們不可能是殺人兇手的。”
果然,此話一出,人群之中都有些沸騰了。
“竟是真的有背後之人啊?!”
“怪不得鮫紗坊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聲名鵲起,後面那人不一般啊!”
……
輿論似乎朝著嚴素蘭的方向歪了歪。
嚴素蘭得意上前,瞧著遠鱘:“哼……你們可終於承認了?那你讓殺人兇手出來吧,也叫大傢伙都看看,你們鮫紗坊都是一群怎樣的惡徒!”
遠鱘卻是不著急,直視著嚴素蘭的雙眼:“我說我們鮫紗坊有大掌櫃的不假,可我們大掌櫃的,絕不可能是殺人之人。”
她眼中的不屑顯而易見:“不管你如何巧言令色,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你根本沒有實打實的證據。說不定,這帕子是我們大掌櫃的買來的,甚至原本就是她自己的呢?”
不等嚴素蘭說什麼,遠鱘便繼續道:“如今是這般了,你若是非要咬死了我們大掌櫃的,那你就是汙衊之罪,可是要坐牢的!”
“哈哈哈!你這是反咬一口!”
嚴素蘭也不害怕,反而越發猖狂:“你讓你們大掌櫃的出來,我自然有證據!大不了就對我三妹妹開棺驗屍!我相信她這般不明不白地死了,黃泉路上也是不安心的!”
開棺?!
饒是在現代,也未必有人能接受得了已經入土為安的人重新驗屍。
顯然坐在堂中的老太太和老爺子也沒有異議,初月真的不明白,謝沈氏那麼溫柔和善的人,難不成就是被他們這般欺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