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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禍起蕭牆大廈傾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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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山城中,此刻已經是血流成河!

杞人和彭和尚趕到城邊的時候,才不過申末酉初,冬季天黑得早,此刻丈餘外已經難辨人影。只見城門口倚斜十幾個黃巾裹頭的漢子,手執火把,正在高聲談笑。

彭和尚一捏拳頭,就要硬沖進去,早被杞人一把扯住:“事已至此,憑你一人,能救得了羅山全城麼?”彭和尚咬緊牙關,恨恨地道:“孃的,灑家總須入去看個明白!”

杞人一個攔擋不及,彭和尚三兩步已經奔到了城門前。黃巾漢子發一聲喊,各執槍刀,圍過來便要拿他,早被彭和尚左邊一拳,右邊一腿,打倒了兩個,剩下的呼喝得更為起勁,身體卻不住直往後縮。

彭和尚奪過一支長矛來,當先沖進城門。杞人隨後跟上。那幾個黃巾漢子見他身形較小,以為好欺負,一齊圍了上來,早被他一陣連環腿踢翻數人。黃巾漢子再一陣喊,紛紛退到兩旁,讓開了道路。

羅山城中,無數房倒樓塌,幾處殘垣兀自冒著輕煙,焦梁斷柱滿街都是。兩人一前一後奔了一陣,就看到路旁伏屍漸多,倒十有八九是平民百姓和頭裹紅巾的紅巾軍士卒。

彭和尚雙睛倒豎,挺矛直闖,不時有幾個打著火把巡行的黃巾漢子經過,被他一矛一個,盡皆搠倒。他曾被孫朝宗和羅山城主莊允請到縣衙裡喝過酒,當下一邊揣摸著方位,一邊向那裡奔去。

約摸距離縣衙還有兩三條街的時候,忽聽前面人聲嘈雜,接著遠遠望到一片光亮,燈籠火把,耀如白晝。彭和尚貌似魯莽,其實身為白蓮教主、天完國師,用心是極為精細的。此刻強捺住怒火,放慢腳步,躡手躡腳地摸了過去。

一路以殘破的房垣為掩護,漸漸逼近縣衙,只見數百名黃巾漢子,把小小一座縣衙圍得水洩不通。儀門前,眾兵環繞下,一個鐵甲將軍跨著高頭大馬,手執馬鞭,正在指揮進攻。火光映照下,他頰上長毛隨風輕跳,不是沈丘的察罕帖木兒是誰!

這時杞人也已趕到,躲在彭和尚身後,輕聲問道:“你現今作何打算?”彭和尚一時也沒了主意,縱使他三頭六臂,也鬥不過這數百個人,何況察罕帖木兒和李思齊等也都武藝精熟,當下只得輕哼一聲:“且看看再說罷。”

正在猶豫,忽聽一聲暴喝,東南角上黃巾漢子猛然騷動,只見一條長身大漢,手執雙劍,舞成兩道光環,自外突入,所到之處,當者無不披靡。杞人轉頭去望察罕帖木兒,見他正由隨從手中接過一柄關王大刀,雙腿一夾馬腹,就要迎上前去廝殺。

“李,這是李!孃的,他果也到羅山來了,劉福通下的血本不小哇,”彭和尚一拉杞人,“近前去看。”

二人又掩上幾步,只見李已經和一個青衣漢子鬥到了一處。那漢子黑麵短須,手中一柄單刀倏近倏退,竟似比電光還要迅疾。“閃電刀,”彭和尚冷笑道,“果然了得。我道他今晨鬥唆督時怎恁麼窩囊,原來是演戲給灑家看來著。”

杞人心道:“演戲雖是演戲,卻不是給你看的。”正在猶豫,要不要把唆督已死的訊息告訴彭和尚,忽見銀光起處,牆裡面跳出一個人來,青面長須,正是朝元觀首徒孫朝宗。眾黃巾漢子發一聲喊,包抄了上來,卻怎攔得住他食指周天筆運轉如輪,頃刻間就已經點倒了三五人,眼看著把包圍圈撕開了一個缺口。

杞人正看得出神,忽覺頭上一緊,好象被人裹上了一塊頭巾。轉過臉去,只見彭和尚竟然已經除去了僧袍,一身短打扮,頭紮黃巾,正在向他擠眼:“走,再近些去看。”

二人換了裝束,當下大模大樣地湊近去。彭和尚伸長了脖子,只是尋找可以接近察罕帖木兒的通路。杞人心下惴惴:“他若要刺殺察罕,我救還是不救?”

正自沒有主意,忽然衣袖被彭和尚扯了一把,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孫朝宗已經沖到了察罕帖木兒馬前,正和一個白衣少年鬥在一處。彭和尚笑道:“王保保哪裡是他的對手,再有個四五合便要糟糕——咱們且宰察罕去!”說著話,順手打倒身邊一個黃巾漢子,奪過柄單刀來,遞在杞人手裡。

杞人心下一片茫然:“我相助彭瑩玉的為是,還是相助察罕的為是?他們殺來鬥去,本來也沒我甚麼事,何苦要來淌這混水?只是,我便眼瞧著彭瑩玉將察罕殺了麼?他與我交情也非泛泛,他養子還要喚我一聲叔叔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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