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寂嗔是來找傅聽的,他思前想後,若是不能讓傅聽看到他解剖現場,就只能讓傅聽退出他的研究專案。
所以他來了,恰好就撞上了這一幕,灰色的瞳孔稟烈的落在秦欲身上。
簡寧坐在後排,他是傅寂嗔的助理,工作時間要一直跟著他。
傅寂嗔也沒在意,對他來說,除了屍體,旁的都是輔助工具。
“寂嗔老師,那不是戰神嗎?怎麼會跟傅小姐下跪?”簡寧指著外面,“他是在追求傅小姐嗎?傅小姐真有本事,這麼多男人都喜歡圍著她轉。”
傅聽跟秦家的關係一直被壓的很死,只有傅家內部人知道,傅寂嗔聽到簡寧的話,眉頭動了動。
他眉眼清雋,淡聲,“你話太多了。”
簡寧跟著傅寂嗔工作一整天傅寂嗔都不會搭理她,只是提到傅聽就說這麼多字。
到底是不待見傅聽。
還是,在替傅聽說話?
簡寧低著頭,眸光安然,接著又笑了,“寂嗔老師,你跟傅小姐不熟,她害怕你,我替你去傳達你的意思吧。”
傅寂嗔靜然幾秒鐘,點頭,“多謝。”
簡寧便下車,報了傅寂嗔的名字,進去了。
傅寂嗔把車開到了秦欲身邊,走了下來。
他穿著實驗室的白大褂,身上的扣子嚴謹的扣到了最後一顆。
灰色的瞳眸,殭屍一樣的轉動,定格在秦欲身上。
秦欲沒管下來的人是誰,只感覺到那人在他身後站了十分鐘左右,就又有一輛車開過來,車上的人搬下一個鐵箱子。
在秦欲不解的目光下,傅寂嗔半蹲下來,把鐵箱子放在秦欲身前開啟。
頓時一股濃烈的屍臭味泛出來。
秦欲眼眸生寒,“你是什麼人?”
傅寂嗔沒抬頭,不緊不慢戴上白手套,將箱子裡的一具動物屍體拿了出來。
屍體表面已經呈現高度腐爛,看一眼都得吐出來那種。
傅寂嗔拿出解剖工具,面無表情道,“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