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日蓉城原都酒店
今天是劇組開機前聚集演員最全面的一次會議,也是他們第一次拿到完整版的劇本的時間。
這個時間是狐小羋到達的時間。
會議定在下午五點,上午的李彧外出勘察外景,回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困急的他撂下一句“五點開會”就躺在床上當鹹魚了。
躺下的李彧沒有發現有人進了他的房間,在這種級別酒店裡能夠如此隨意出入他的房間的一定是有房卡的。
不是小羋,是一位有點陌生的好朋友,一臉鬱結的唐糖。
唐糖有李彧的房卡一點都不奇怪,畢竟太熟了,不是唐糖與李彧熟,而是陳章之與李彧。
作為李彧的第一副導演的他見證了他李彧從無名之輩到盛名遐邇。
現在他的職務是副導演兼職執行製片,別看職務多了,反而沒有以前那麼忙碌了,因為劇組的副導演有好幾位。
而執行製片人的職務是他的一個嘗試,從前線人員到管理層的一個過度。
或許少了許多的便利之處,例如潛個七線的小演員等福利沒有了,收入也不一定有以前高,但前途更加光明。
原本這個職務是陳軒的,雖然不知道導演將陳軒送到那裡去了,但他不在就是自己的機會。
執行製片人的工作很簡單,不就是代替投資人輔助導演完成拍攝麼,李彧的電影最大的投資人一定是逸陽傳媒。
那就是伺候好導演本人就行了唄,跟以前的副導演工作也沒差嘛。
他要雞你不能給他找鴨,他要『自殺』你不能勸他,這才是好執行製片。
不問緣由,導演說什麼都對。
導演是腦力勞動者,他的腦子每天都要考慮許多事情,一些小的事情就不需要去麻煩他了。
例如唐糖來要導演房門的鑰匙,不敢不給。
李彧愛找風景秀麗的陌生土地耕耘,這幾乎是公認的秘密了,陳章之自然知道這點,那裡敢壞李彧的好事。
.......
唐糖是眼看李彧進了屋的,等了二十分鐘後就推門而入,她有點事想跟李彧解釋,生怕他睡覺的她還是失望了。
剛一進屋就聽見床上傳來的輕鼾聲。
‘等等吧,說不定一會他就醒了。’唐糖如此安慰自己道。
她是來還東西外加道歉的。
還李彧那張卡,裡面的錢她一分沒動,本來她以為只要自己拿出三百萬的解約金就可以與對方解約。
結果單純,或者說單蠢的自己還是太年輕,她根本沒有能力分辨自己籤的那份合同對自己有多不利。
甚至不用律師,王京在辦公室裡就給自己說明白了,只要他們不鬆口,多少錢都沒用。
悵然若失的唐糖拿著合約去找了一位律師諮詢,對方的答覆讓她心涼如冰。
律師說:想要和平解約是不可能了,除非她可以證明對方對她有非法迫害或者侵害的證據。
似乎未來的四年只能待在橙田了,她不知道即將迎來的命運會是何等『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