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的狀態讓我實在無法安心睡覺,讓她請假,她不願意。說這是第六個月最後幾天,馬上就要轉正了。
這個理由太正當了,沒有任何反駁的理由,她也不認為自己有請假的必要。
我該去找誰呢?乾媽年齡大了,足足大了母親三十歲,肯定來不了;母親更不用說了,讓她知道我破戒了,肯定是把我召喚過去。
歸元寺的和尚?長春觀的道士?還是去歸元寺吧,長春觀近幾年太蕭條了。
想了想還不是不揹包了,帶著甩棍就夠了,回去一趟沒必要,畢竟本就是去寺廟。吳妮那件事發生在廟前大堂,香客多,幾個和尚也都是混日子的大學生,當然看不出當時的狀況。
近些年來,做和尚的門檻越來越高,專科學歷都不要了,本科打底。這他奶奶的,真是斗轉星移、風水輪流轉,誰能想到做和尚都會這麼難的。
誰讓寺廟賺錢呢,有錢才是大爺。不知高高在上的神靈是否知道,他們已經淪為了他人的搖錢樹,或許神靈把這個當作榮譽也說不定。
來得太早了,寺廟還沒營業。“營業!”多麼形象的一個詞,大和尚們!諷刺不?
喲嚯!張翼、張皓兩兄弟上報紙了,記者和報社編輯也是夠拼的,那麼晚了還能趕出來。
“崔茵茵,你成英雄了!警察都登報尋找你了!”我也不知道該對著什麼方向,現在才發現,自己連地府在哪裡都不知道,虧自己還去了一趟。
“施主?算命不!”我正蹲在路邊抽菸看報紙,背後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回頭一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乞丐,髒兮兮的;又或者會以為他是個和尚,毛光頭;其實他是個道士,那天壁虎妖靈說了,無根之道。
“多少錢一算?”五行八卦以及陰陽風水我只是略知皮毛,內心還是挺佩服精通這些的人。
“五元錢一算!”他不認識我了,嘴角乾枯、眼睛佈滿血絲,肚子還一個勁的響。
“五元?”
他以為我嫌多了,改口說道:“兩元也行。”
“算了,我請你過早吧。”也算同道中人,又有一面之緣,看著不忍心。
好傢伙!三份素面、三籠小籠包、兩份素豆皮以及三杯豆漿,我一天也吃不了這麼多啊。
“還吃麼?”我問。
“不吃了,好久沒吃這麼飽了!太謝謝你了。”他是真的餓狠了。
“怎麼混成這個樣子了?那天被那群壁虎打傷了?”我也不打算裝作不認識了。
他愣住了:“你是?”
我笑了笑:“真武妙經!”
“是你啊!真是讓你見笑了。”嘴上這樣說,他卻是笑得很開心。
他是來自西山的道士,道號萬妙止。因不小心看到師叔的情人洗澡,這個女孩曾經勾搭過他,只是被他拒絕了,後面的事可想而知,被逐出師門了。
沒臉回家只好浪跡天涯,不曾想偶然見看到一女孩妖氣很重,便追蹤而來。後面的事就是KTV裡發生得了,本以為穩操勝券,沒想到別人是誘敵深入、關門打狗,最後負傷而逃。
最後就是住店買中藥養傷,花光了不多的積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