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法者的強大毋庸置疑,那撕裂骷髏狂潮的聖光,那截斷鼠潮的隕石,亦或者是從包圍之中脫身的傳送。
同樣也取決於施法的特性,託缽修士擅長的聖光神術在對付那些骷髏的時候效果顯著,但是在面對鼠潮的時候卻顯得無力,哪怕他能輕易將一隻老鼠燒成乾屍,但鼠潮有無數只。
反倒是阿爾哈茲雷德的法術造成巨大的傷亡,無論是那砸出深坑的隕石,還是蔓延翻滾的黑焰,都相比於之前那次更加強大。
可見只要給他們足夠的準備時間,法術的威力也會隨之上升。
而很不巧格林黛兒的能力對於鼠潮來說也是一種剋制,同時她在這裡準備很久了。
在血霧的影響下或許已經讓它們本就不大的腦子忘記了什麼,被飢渴驅使的只是一具空殼,它們還是不依不饒的想要朝著眾人發動進攻,只有血肉才能平息它們的瘋狂。
而骷髏對於生者的憎恨驅使著它們摧毀一切。
當那裹挾著骷髏和老鼠的追兵襲來,格林黛兒只是舉起法杖往地面一頓。
一股強大的力量便擴散開來,那法杖之上鹿角形狀枝蔓的新芽翠綠,彷彿這不是一根法杖,而是一株生命力旺盛的植物。
但是沒有人在意這個,因為那地面之上隆起是無數植物根莖交替形成的浪潮正朝著那些敵人推了過去。
就好像小魚小蝦不可能阻擋海浪,同樣無論是鼠鼠還是骷髏都在那狂暴的力量面前被碾碎,化作碎片或者血肉重回大地。
可惜那鼠潮已經被斬斷難以形成那恐怖的規模,否則還真想要看看兩股“浪潮”碰撞的壯觀景象。
這一幕無疑是嚇壞了鼠鼠,它們的瘋狂異常脆弱,和那些還在盲目前進的骷髏不同它們一觸即潰般散開,尋找任何一點孔洞缺口從其中鑽出來,又或者在浪潮還沒到來就已經跑了。
如果讓這些東西逃跑,恐怕會非常麻煩,但誰也沒有辦法完全阻攔這些小傢伙。
只不過格林黛兒並不願意就這樣放任它們離去,那自然的怒火顯然還沒有得到釋放。
法杖又是一頓,那剛才浸透了無數血肉的大地在轉瞬間萌發新芽,然後快速生長而出嗜血的植物。
在外人看來那些鼠鼠就像是落入陷阱之中,無數植物野蠻生長攀爬而出,滿是鋸齒的堅韌野草,長滿荊棘的藤蔓,散發詭異氣息的花苞綻放……
鼠鼠被糾纏,被撕碎,被迷惑,哪怕它們拼命撕咬,那能夠啃開骨頭的大牙的確能夠咬開植物,甚至大口吞下。
但是大地之上只會萌發更多的植物,永不枯竭的旺盛生機甚至從鼠鼠身上萌發,皮肉,嘴巴,眼球……翠綠的生命從它們體內迸發而出。
當它們踏入此地的時候結果就已經註定了,那來自一位冠軍施法者的準備,而且她還是站在荒野大地之上,自然之力對她的加持也就更大了。
只需片刻那些追出來的怪物就完全成為一副造型獨特的陪襯。
在眾人面前是一個綿延數百碼的人造森林,其中雖然沒有參天的樹木,但是裡面已經被許多古怪扭曲的植物佔據。
看不到一隻活著的血肉生物了,鼠鼠變成乾屍一般的鼠條,無數植物紮根在其身上。
那些追尋而來的骷髏全部被攪成碎片,而稍微完整一點也攀附各種植物,從那地上的骷髏頭眼中生長而出一株脆弱,但頑強的雜草。
直接覆滅了那追兵,同時也算是封鎖了那遺蹟,沒有人想要踏入這個吃人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