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陰暗密室之中完全沒有外來光源,只有幾座燭臺帶來微弱的光芒隱約照亮能看到正中的長方形石臺。
上面躺著一個渾身赤裸強壯的男人,身高更是能達到兩米有多,肌肉虯結的身軀之上更是縱橫交錯不知道多少的傷痕,有已經癒合好的,也有新的。
只是那人膚色蒼白,胸腹沒有半點波動,其中胸前處狹長的傷口說明了他為什麼會躺在這裡。
屍體,看那傷口,死因大概就是被匕首或者短劍之類的短兵捅穿了心臟。
但這可不是什麼哀悼儀式,在那石臺邊上還站著一個身披紅袍的乾瘦怪物。
長得人形,但是卻乾瘦得如同沒有肌肉,就是乾枯得發黑皺起的皮貼在骨頭之上,頭髮幾乎掉光,只剩下邊緣稀疏的白髮,那面容更是駭人,凹陷進去如同乾瘦的骷髏,帶著一雙冒著白光的雙眼。
此時那怪物正在貪婪的窺視著那強壯的屍體,眼神之中那是對生者充滿活力身軀的渴望,同樣也有得到寶貝的欣喜。
他可是準備了好久才將這個帝國冠軍騎士殺死。
為了殺死他更是跟那某些人做交易,故意將他調離,再出賣了他的蹤跡引來敵人大部隊。
但是哪怕被伏擊,這人卻依舊斬殺了敵人首領,帶人殺出了包圍,最後逼得他出動分身,哪怕這樣也是報廢了三具大師級蠟像傀儡才將其殺死。
雖然也有顧及屍體品相的原因,但其強悍的實力毋庸置疑。
如今終於是到手了,將會變成自己的收藏之一。
在那一夜的儀式之下他獲得了漫長不死的身體,但喪失了身為人類的機能,如今他只能收藏這些來滿足自己的慾望。
“真漂亮……如果就這樣衰老該多可惜呀,還是讓我來幫你吧……桀桀桀!”
怪物貪婪的撫摸那冰冷的屍體,傳遞都不像是喉嚨發出的聲音。
沙啞陰沉,甚至都不像人聲的音調只是聽著便讓人不自覺豎起寒毛,特別是那詭異的笑聲在空洞的密室之中迴盪更加瘮人。
而就在他怪笑之時突然如同遭受重擊一般扭曲著乾瘦的軀體,發出慘痛的哀嚎。
但如果有強大的靈感就能窺探出他身上接連爆發的靈性波動,就連身上那件紅袍都散發出恐怖的力場,周邊就連空氣都彷彿凝固了一般。
同一時間在那燭光照不到的黑暗處,一具面容清秀的屍體卻如同受熱的蠟燭一般融化,不過十來秒時間就只剩下一灘不明的液體。
受難的分身承受了傷害,而那傢伙這才稍微恢復了一點,雙眼的白光顯露,但是居然也能從那搖曳的光點看出了驚恐,當然還有虛弱。
“不可能……是誰?是誰……”
他貪婪渴求年輕的活力,沒看到他選擇的基本都是年輕充滿活力的身軀作為分身嗎。
當初就是對死亡的恐懼才將他變成這個鬼樣子。
同樣貪婪著生命的他在漫長的時間之中非但沒有看透死亡,反而越加恐懼死亡的降臨。
如此他唯一的目標就是想要讓自己復活,至於收藏一些手辦只能算是業餘愛好。
為此他從來都不會本體出去冒險,而是分離出一些殘魂,透過儀式侵佔分身的意識,就算分身死掉,殘魂也會回來,到時候他也就知道了發生的事情,轉而去決定做什麼。
他曾經就被一個強大的超凡者殺死了一具分身,分魂帶回來讓他都感覺恐怖的力量,嚇得他生怕別人找上門來。
為此他等待躲)了幾十年,直到那個傢伙老死了之後才出手殺死了那人的全家,拿回那被奪走之物。
但是這一次分身死了,可是居然沒有觸發自己留在上面的儀式,那分魂都沒回來,自己對那分身上發生了什麼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