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的地方？”沈念口乾舌燥，下意識地舔了舔唇。
白忱眼望前方，“嗯，幾年前我從家裡搬出來，在醫院附近買了房。”
“哦，哦，那挺好的。”沈念回得心不在焉，兩手的手指用力地攪在一起。
白忱用餘光瞟了一下她，意味深長地笑道，“別緊張，我只是想和你聊一下，不做別的。”
沈念規規矩矩地坐在副駕駛室上，但她卻像剛剛跑完長跑一樣，呼吸困難。
都怪沈宗文那張烏鴉嘴。
“怎麼，跟哥哥在一起不舒服？”
沈念立即矢口否認，“沒有，我沒有這麼想。”
路面不平，搖晃了一下，沈唸的心也跟著搖晃了一下。等心靜下來一點後，沈念低著頭摳挎包，“我真沒有這麼想，和哥哥在一起我很高興。”
她說得很小聲，但白忱能聽得到，“嗯。”
他的聲音也很低，這樣的低聲又給氣氛增添了幾分曖昧。
儲物格里的手機響了，白忱拿起手機接聽，“老白，老顧說他見到念念了，念念現在在你身邊嗎？”
白忱二話不說，把手機遞到沈念面前，示意她接聽，“是你斯賓哥。”
沈念盯著那隻手機兩三秒後才接過來，“喂。”
“念念？我，斯賓哥。”
幾人當中，她和遊斯賓是最早認識，遊斯賓也是最疼愛她的那個。只是聽到遊斯賓的聲音，沈唸的嗓音便有點哽咽，“嗯，斯賓哥。”
“你這丫頭，這些年你去哪裡了？知不知道斯賓哥很擔心你？”
沈念暗暗用手指擦掉眼淚，“嗯，對不起。”
“以後不準再這樣了，有什麼委屈來找斯賓哥，斯賓哥罩著你，知道沒？”對於她一走十年，遊斯賓一句都不敢說她，就怕再把人說走，“明天斯賓哥去找你，嗯？”
“好。”
和遊斯賓聊了幾句後剛結束通話電話，手機還沒放回原處，又有新的來電進來。
白忱瞄一眼手機，笑道，“接吧，肯定又是找你的。”
沈念看到手機介面上跳動著“常平”兩個字，清了清嗓子，接起了來電，“喂，平哥。”
常平簡直氣急敗壞，“還知道叫平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