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家和楊家的聯姻是這段時間安城人津津樂道的事。一來郎才女貌,這門親事也算門當戶對。二來,兩家都是高門大戶,這聘禮多少,嫁妝又陪了多少,都是小老百姓茶餘飯後喜歡的話題。
婚禮在農曆的十二月初九舉行。
那天因為跟新郎廝混了近二十年的關係,顧淮雲這個準爸爸也被抓去當伴郎。
除了他一個伴郎,常平和白忱,還有季博、莫非,全都生平第一次當了伴郎。
只不過他們這幾個伴郎當得一點負擔都沒有,只是當做一項任務來完成。
遊斯賓這個新郎官就慘了,“哥幾個,給我出出主意,怎麼樣才能讓我的心跳恢復正常。麻蛋,這輩子就沒有這麼緊張過。”
常平笑道,“不然我們以毒攻毒好了。”
遊斯賓懵道,“怎麼以毒攻毒?”
“搶婚哪。”常平哈哈大笑起來,“把新娘子搶走,讓你結不成婚,看你是害怕還是緊張。”
這要放在平常,遊斯賓非要跟無聊的常律師大幹三百回合不可,但今天他卻沒這份心思,仍然不停地搓著手,“不行,太緊張了。時間怎麼過得這麼慢?要不我們現在就去接親吧。”
白忱:“喜娘說沒到吉時呢。”
遊斯賓洩了氣,又擔憂道,“楊子芮不會臨時變卦,跟我玩逃婚這一出吧。”
幾個伴郎面面相覷,都憋著笑,他們實在不忍心再在遊斯賓心上撒把鹽。
遊斯賓自言自語,“那女人對我狠心得很,很有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來。不行,我先給她打個電話,要是敢跑,老子非打斷她的腿不可。”
通話很快被接起來,遊斯賓聽到女人綿柔的聲音,一顆心才稍許安了一些,只是他的語氣有點欠,像是調戲,又像是上門討債的,“喂,在幹嘛呢?”
幾個伴郎:“……”
這人就喜歡沒事找抽!
楊子芮說了什麼,幾人聽不清,只看到遊斯賓捂著手機往旁邊走去。
“我現在正在化妝,還能在幹嘛?沒事我掛了。”
遊斯賓連忙低聲下氣,“你……你緊張嗎?”
“結婚緊張什麼?遊斯賓,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被人挖苦嘲諷,遊斯賓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自顧自地說道,“子芮,我到現在還感覺像在做夢,一點真實感都沒有。”
楊子芮給他提了一箇中肯的建議,“要不你狠狠打自己一巴掌,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遊斯賓笑道,“你知道我剛才在擔心什麼嗎?”
“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