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剛走近麵包車就捱了一個蓋帽,顧世銘氣憤,“現在長本事了啊,敢單槍匹馬獨闖皇家啊。”
和顧世銘、江翹翹鬼混的十多年,好的壞的,他們仨全都有份。
陶然被打,居然感到莫名的心虛,但氣場不能輸,上前很江湖範兒地拍了拍顧世銘的肩頭,“嗨,一個黃忠而已,姐分分鐘就能拿下,放心吧。”
顧世銘不吃她這一套,撅開她的手,“你這麼能打?”
“行了,別廢話了,趕緊去皇家……”陶然剛拉開面包車的門,傻眼了,說到一半的話也沒了,“顧世子?”
坐在麵包車後座的幾人齊刷刷地朝她看了過來,眼神還都是麻木不仁的。
陶然嚇得禁不住往後退了半步,回頭茫然地看顧世銘。
像是一早就看穿她的慫包氣質,顧世銘扭頭往駕駛室走去,煩道,“快點上車!”
黃忠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就是一個混吃混喝的社會小混混,撐死了也不過是一個混混頭兒。當初來企鵝借錢,陶利群也是想著用13萬來打發他,純粹當作是破財消災了。
誰知道這黃忠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敲詐勒索完還煞有介事地給陶利群寫了一張借條。而這張借條現在就握在陶然的手裡。
今天一整天陶然都過得慌里慌張的,怕的就是去跟黃忠要賬。跟黃忠這種人要錢,無異於與虎謀皮。要不到錢是小事,會出什麼人身意外也不是不可能。
但她還是要去。
麵包車已經開出了工廠的廠房很遠,陶然的腦子還有些懵。有了顧世銘,還有身後的這幾條英雄好漢,陶然不安的心很明顯地鎮定了下來。
剛才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陶然可以強烈感受到顧世銘找的這一群好漢真的很社會,一看就是拉出去能幹架的人。有了這群人鎮場,今晚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但隨即另一種惶恐也漫上她的心頭。
這攤渾水,旁邊的這位二世祖還是被捲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