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一手撫在方向盤上,一手抓著換擋桿,失神。
一直到後面的車按了喇叭催促,常平才發現綠燈亮了。
車進入商場的停車場,周俊廷下車,“謝謝了,常律師。”
常平跟著下車,手搭在車頂邊緣,隔著車身,問道,“什麼時候有空喝一杯?”
“好。”周俊廷禮貌性地彎了一下嘴角。
送完人,常平開著車回顧氏大廈。半路上,他氣不過,給始作俑者打去詰問的電話。
“喂。”電話裡男人的嗓音懶洋洋的,“怎麼樣,人追到手了嗎?”
不說還好,一說,常平確認這人是故意的沒錯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知道什麼?”顧淮雲問道。
常平咬著後牙槽,“知道我看上姓周的。”
顧淮雲低低地笑了一聲,應該是牽動了傷口嘶地痛叫出來,“做了這麼多年兄弟,要是連這個都看不出來,那也不用做兄弟了。”
常平悶住了聲。
雖然這種感覺有點矯情,但他確實為顧淮雲的這句話感動了。
一樣是兄弟,遊斯賓沒看出來,白忱沒看出來,就連莫非、季博統統都沒看出來,就他一個看出來了。
“你太三八了。”常平吶吶地說一句。
顧淮雲接著問道,“怎麼,是不是被姓周的拒絕了?”
“……”
這張烏鴉嘴,他好想縫了它!
“我聽說周俊廷喜歡過你?”
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弟,沒想到到最後竟成了情敵?!!
多麼感人的孽緣。
顧淮雲的笑聲好不得意,“把聽說去掉。”
“……”
常平有預感,十幾年的兄弟情怕是要反目成仇了。
“那他現在還喜歡你?”
“我怎麼知道,去問周俊廷啊。”
“我知道了。”常律師十分不爽地兀自結束通話自家老闆的電話。這份膽量,放眼整個顧氏集團恐怕也找不到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