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許雲慌忙奔走,周圍的光彩快速消退消失,城鎮中他如同一匹脫韁的野馬在奔騰。馬上就要到了地方,耳邊卻聽到路人傳來的陣陣議論。
“怕是要打起來了。”
“也不知道鄉長他們為何容許三家這麼打鬥?。”
什麼打起來了?
許雲心中有些不妙,拉出個學徒慌忙詢問起來。那是拳館裡的新人,少年起初還沒認出來面前這位如同乞丐模樣的是自家大師兄,直到說了半天才看清楚。
“師傅領人去宋家刀武館了,怕是會打起來,大師姐也跟著去了。”
“什麼!”
心臟跳動。
不停唸叨著師傅為何這麼衝動,莫非是兩家壓迫的太狠將他逼急了?許雲摁著不停直跳的眼皮慌亂起來。
不行,太危險了他得去看看,兩腿再次加速開流。畢竟對於他來說師傅可不僅僅是師傅,還是他的長輩他們血緣至之上的親人。更別說師妹也跟去了,倘若師妹出現了差錯他該如何是好。
宋家刀武館的門庭處。
砰。
一位拿刀的青年被許昌平用巧勁兒摔倒在遠處。那青年的旁邊還有幾個同他穿一樣衣服的顯然都是武館的弟子。
可並沒有什麼嚴重的傷害,因為許昌平還是留手了,身為一個長輩,兩方的衝突還沒有到他需要對別人的弟子下死手的地步。
那些弟子雖然知道對方留手,可心理上總是過不去的,憤憤不平地喊叫起來,好似自己多麼厲害。可說出來的卻是無比慫的話語:“你等著,我們師傅馬上就來要你好看。”
“好。”
許昌平捋著鬍鬚滿臉笑容,因為有了來自幫中的援助,他已經沒有先前的擔憂了。
“老夫就在這裡等著,等著宋仁那傢伙親自到場。”
說完就立定在原地,他的身軀很穩兩腿紮在大地之上,如同老樹的根鬚糾纏在土地中很難拔出,顯然是樁功站法。
雖然許昌平的體內沒有衍生出武者那個層次的血氣,但是僅憑這樁功和他手上的招式,就已經一點不賴了。完全比得過甚至超越一般江湖人士,看起來幾十年的時間也不是白費的。
這也是肯定的。混在大江幫中,周圍有那麼多厲害的存在。就算他是一隻紙老虎,學了幾十年也該學會點東西了。
許昌平原地閉目站樁,宋家刀無關的這些弟子也都圍在遠處不敢上前。不一會兒道道火光由遠及近,一群弟子舉著火把迎著自家的館主宋仁和另一位來自董氏武館的董大強朝著這面趕來。
宋仁與董大強兩人連決而來,拱起手至少表面還很客氣:“來人可是許觀主。”
宋仁也發現了地面上躺著的幾個弟子,看到他們雖然沒有什麼傷勢,可自己徒弟被打了終究還是有些怒意的,因為這是打他的臉。
“許館主,你這半夜上門還打了我的弟子,還請給個說法。”
兩人還是不想將這件事情做絕,將對方徹底推向對立面,畢竟家裡還蹲著那位太上皇。因此這句話其實已經算是給了臺階下了,許昌平也剛想回答。卻因為忽然聽到身後傳來方行冰冷的聲音,被制止停下。
“退後。”
他沉聲道。
方行的手按在許昌平的肩膀上,將其拉向了後面。隨後一甩衣袖到了前方,抬起頭漠然的望著眼前的兩者,也是任務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