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周剛轉身走了兩步,就看到了不遠處的紫椴,她雙手背在背後,兩個麻花辮綁在胸前,身上還穿著早上的那身長袖連衣裙,身材聘聘嫋嫋,
看著許輕周眼睛一眨不眨的,滴的出水來,似乎在責怪許輕周不坦白,
許輕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臉色羞怯的紅了起來,
紫椴上前挽著他手臂,
“都快中午了,在地裡沒找到你,所以一路找到這裡來了,回家吧,”
紫椴的語氣非常淡然,也沒有質疑他為什借錢,更沒有因為借錢這件事情而鄙夷他,一如既往的淡笑著,
“我還想去煙地看看,能不能挽救些······”
許輕周悶悶的回話,
紫椴嘆了口氣,
“好了別逞強了,我大概知道了些,你借到錢嗎?”
許輕週一下羞愧難當,自己家裡欠錢的事情,紫椴居然知道了,而且他四處碰壁的模樣,不是顯得窩囊沒用,
“讓你看笑話了,”
“官司怎麼會輸掉呢?”
許輕周輕吁了一口氣,
“當時太單純了,以為只是單純的意外事故,沒想到是工地質檢不合格,濫用劣質材料,導致鋼筋坍塌,砸死了我爸爸,但是甲方為了不讓事件暴露,汙衊我爸爸半夜上工地偷東西被砸死的,官司敗了,沒拿到一分錢,還倒欠了幾萬塊,這麼幾年,還了幾萬塊,就欠萬把塊了,”
紫椴聽的一愣一愣,沒想到,許輕周的家庭經歷的事情這麼慘,沒有嫌棄他,倒是更加同情許輕周,
“沒想到······哎,沒事,你這麼樂觀,老天看的到的,”
許輕周聳了聳肩,
“可能老天爺睡著了,種了這麼多菸草,本來以為能還清欠款,還能有結餘,這場冰雹天災人禍,損失了一大半,連工錢都賺不回來,”
紫椴的臉色青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許輕周苦笑道,
“你也看到受到這個冰雹影響,不止是我的菸草地,不少的莊稼和以農作為生的農民都損失慘重,大傢伙也沒有多餘的閒錢,”
紫椴默默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