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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琴藝
王姒以手支額,靜靜地靠在畫幾上,閉目養神。
琴音嫋嫋,我輕輕彈完最後一個音,緩緩將手抬起。
良久,王姒微微將眼睜開,道:“此曲甚是奇巧,可有名字?”
我道:“有名,曰‘欸乃’。”
王姒問:“‘欸乃’何意?”
我道:“仿舟櫓之聲也。”
王姒點頭,微笑道:“吾聞曲中多有急促之處,姮竟從容而過,又兼以音色潤飾,技藝可謂超群。”
我謙虛地說:“太後過獎。”
王姒淡笑,話鋒卻是一轉,道:“然,此曲雖妙,卻隨性不羈,緩而無拘,急而亂心;且曲中多有商音,我周人向來以其聲淫而不用,想來是民間冶遊之人所作,姮還是棄之為妙。”
我聽得目瞪口呆,這女人找碴的本事真是無敵。
今天小食前,王姒召我過來,讓人擺上一張琴,微笑著對我說想聽我的琴。我自然答應,便坐下來彈。
開始的時候,我撫了兩支上古琴曲,王姒滿意地頷首,誇我年紀雖小,琴藝與宮中樂師相比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說人一受表揚就會得意,一得意就會手癢,接下來,我彈起了《欸乃》。於是,有了以上的對話。
我鬱悶,以她的標準,我在現代學的那些琴曲全都得死翹翹。
王姒對禮法有很高的熱情。
進宮頭一天,我就被迫改用手吃飯,此後,王姒再接再厲,我的行止禮儀受到了有史以來最嚴苛的挑戰。她的眼睛就像裝了放大鏡,時時盯著我的行為舉止,一發現不妥,立刻指出,當場糾正。
她甚至當天就派來了一名世婦,待在我旁邊仔細監督。其他的倒還好說,無非把以前女師教的東西再囉唆一遍,可是到了傍晚沐浴的時候,那世婦竟以“不合禮制”為由想把我的內褲收走。
這個時代沒有“褲”一說,只有“絝”,類似小孩的開襠褲。只穿絝我接受不了,於是讓丘照著我的描述做內褲。樣式及其簡單,松緊帶用布帶替下,“塑身”之類的也不要想了,只剩下內褲最基本的功能。
即便是這樣,我也完全接受,並且從小到大一直在穿,怎麼可能因為這種理由放棄?
我不管那世婦,直接求見王姒,讓她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