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護衛其餘的不敢妄想,畢竟他所犯下的已經是死罪,燕王要是知道了,自己的這等罪名恐怕是連個全屍都保不了,可是他比畢竟抱有一線的希望,希望他今日救安妃所行的善果,他日可以保下韓美人性命,足矣。
“珏兒所說的是真的嗎。這王爺果真寵愛這個妃子,果真會感激孩兒。”張護衛的孃親似乎有些不放心。
“孃親,孩兒何曾騙過你的。您放心好了。”
“珏兒啊,你今年已經是一十九歲了,前日這隔壁的王大嬸來給你說親,說是鄰村的一位姑娘,今年一十有……”
“孃親,眼下孩兒在那王府中忙碌的很,真是無暇顧及這終生大事。過段日子再說吧。孃親,已經不早了,您老休息吧。”張護衛匆匆打斷了孃親的話,他除了韓美人之外,應該不會對任何女人動心了,即便他知道自己這是在自掘墳墓,但是那種一見鍾情,一觸即發的愛是他人難以理解的。
朱高幟的派的人一路跟蹤,自是知道了這張護衛的下榻之處,回去稟報了朱高幟。
朱高幟讓他們繼續監視,其餘的等候指示。
這安妃的命就先留著,除去瑞妃也是好的,誰讓她跟前有一個兒子呢。朱高幟暗自尋思著。
終於過了一夜,這安妃的高燒退了,她醒了過來。
睜開朦朧的雙眼,卻見自己在一家簡陋的農家小屋子裡,她瞥向旁邊,是碧蘿丫頭,在自己床邊伏下睡著了,她還受著傷,想必又是守護了自己一夜,這個丫頭真是對自己衷心的很。汐月心中泛起了一陣感動。
她稍稍挪動了一下身子,想讓碧蘿丫頭上床來安歇,可是又怕驚擾了她,汐月輕輕把一縷捶在碧蘿額前的頭髮捋了捋,極其心疼地看著她。
她的傷口一定很疼,昨日那個烙刑,她是生生地給自己擋下了,此情此意自己該是如何回報她呢。
汐月眼眶溼潤了,她覺得自己必須得強大起來,這樣才能保護住這個不離自己左右的丫頭,每次有難,她都是不顧命的擋在前面,傻丫頭,我對不住你。汐月的淚終究流了下來。
碧蘿許是睡的不舒服了,翻了個身,醒了過來。
卻是看見她們家小姐瞪著那雙美麗無比的眼睛看著她,兀自流淚。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啊。”碧蘿揉揉眼睛。
汐月搖了搖頭,“不,不是傷口疼,是心口疼。”
碧蘿急著站了起來,“心口怎麼了,讓碧蘿看看,怎麼還哭上了。”碧蘿起身的時候,背後的傷疼的厲害,她忍不住齜了齜牙,汐月自是看到了眼裡。
“傻丫頭,我是心疼你。你快坐下,你的傷口一定很疼的。對嗎。”汐月擦了擦眼淚。
碧蘿強忍著搖了搖頭,“這點小傷算什麼呢。只要小姐平安無事就好。”
汐月忍不住一把把碧蘿抱在了懷裡,經過這麼多的劫難,她才是一個對自己最好最好的人。
誰知汐月使勁一抱,居然牽動了碧蘿背上的傷口,她痛的幾乎跳起來:“小姐,你別說,黎姬這狠毒的女人,真是該千刀萬剮。”碧蘿恨恨地罵了一句。
汐月趕緊鬆開手,她知道自己弄疼了碧蘿。
“丫頭,你且放心,我再也不會是以前那個任由她們宰割的安妃了。”汐月咬了咬嘴唇。
“是啊,小姐,你早該這般強硬起來了,你看你處處操著好心,你對寧夫人那般好,到頭來呢,她滑胎,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你。這王府裡的夫人個個心懷不軌,她們這次就是想趕盡殺絕來著。要不是小姐你反應快,又加上張護衛的協助,咱們主僕恐怕早就在黃泉路上相伴左右了。”碧蘿想想都覺得驚險萬分。
“對了,小姐,我一直想問你,你是不是有些武功的啊。怎麼碧蘿可是不止一次發現你的身手利落了。”碧蘿想了起來,小姐在制伏那個黎姬的時候,還真是身手敏捷呢。
汐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有了啦,就是小時候爹爹交給的一些簡單的防身功夫啦。不足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