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花香村出來,沿著官道走兩個時辰就能到南臨城,這裡,充滿了香氛。
南臨城以香為主,街上隨處可見賣香料的人,也有不少人從外地來到南臨城收購香料,越別處去賣。
沈瀾芸前世所在的史家,就是南臨城裡數一數二的富商。
抬頭看著熟悉的城門,沈瀾芸心中真是五味雜陳。
“芸娘啊,我們要先去把手裡的花粉香料換錢,你和瀾生?”於大嬸看著姐弟倆問道。
沈瀾芸微微一笑,“嬸子,你們去吧,我帶著瀾生四處去看看,下午咱們就在這集合一起回去吧。”
沈瀾芸以前也沒少跟著於家來城裡,於大嬸也放心,就交代姐弟倆別耽誤了時辰就帶著於大莊和於成才走了。
被史安民禁錮十多年,沈瀾芸幾乎斷絕了與外界的聯絡,如今這個街道,竟是與她最後一次走過時並無太大差異,就連街道上的販,也還是當年的那個,只是略微年輕了許多。
來到熟悉的鋪子,一進門便看到那站在櫃檯後面打著算盤的女掌櫃。
“是芸娘啊,好久沒看見你了。”掌櫃姓花,和沈瀾芸頗為熟悉。
“花老闆。”沈瀾芸笑著和對方打招呼,隨後將手上拎著的包袱放到了櫃檯之上,“這是這次的貨。”
花老闆嫻熟的開啟包袱,將裡面的繡品一一數出,一邊道:“老規矩,手帕十文,荷包十五。”數完之後,又從櫃檯的抽屜裡數了對應的銅板遞給了沈瀾芸。
“十二張帕子,六個荷包,給你,兩百一十文,拿好了。”
沈瀾芸遞過錢袋,悉數接過,“謝謝花老闆。”
對方回以一笑,看向沈瀾芸,問道:“芸娘,怎麼好久沒瞧見了了,你頭上這是咋了?”
沈瀾芸頭上的傷是和沈三河一起被山石砸的,雖然好了,可卻留下了一個紅印子,沈瀾芸沒有刻意遮蓋,所以花老闆一眼就瞧見了。
沈瀾芸抬手『摸』了『摸』,隨後悲聲道:“花老闆,我爹死了。”
花老闆一愣,收起了笑容,“這,芸娘啊,節哀順變。”
沈瀾芸勉強一笑,跟花老闆道了謝之後,便心的從袖子裡將自己在家做好的三個香囊給拿了出來,心的遞了過去。
“花老闆,您看看這個,能賣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