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近距離貼著臉,原本許諾在想要不要來一記膝蓋抓小雞,結果壓著她的人只是單純的貼近,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這麼近的距離,許諾甚至透過他那腫的不成樣兒的眼眶看到了眼珠的顏色。
兇惡且漆黑,完全不像一個未成年該有的眼神。
比起最開始的血腥臭味,許諾現在只聞得到清甜的橘子味。
這種酸甜的氣息怎麼看都跟身上的狼崽子不匹配。
她伸手推了推身上的人:“起來吧,雖然你輕的像風乾的屎,但也是有的重量好不。”
雖然知道面前人聽不見,但許諾還是說話了。
看著她一開一合的嘴,他還是沒動作。
偏頭看一眼牆上的時鐘,已經到她下班的點了,雖然跟系統商量延遲過在這個世界待著的時間,但也不能太久。
費了一番勁兒,她把自己身上的人推開了,那雙眼睛依舊盯著她,不知在想什麼。
“我要下班了,明天還會來。”
不僅說,她還將這句話寫了下來。
【系統怎麼辦,他看到我的臉了】
【放心,完成任務的時候會對所有跟你有接觸的人進行一遍記憶模糊,不會有人記得你長相】
【那你還要我戴面具!?】
不是說不能讓人看到臉嗎!?
【為了以防萬一,攝像頭跟其他電子裝置】
將紙條放到他面前,許諾動作猶豫了一下,伸手過去想要安撫性的摸摸他的頭。
但被對方避開了,不但如此,喉嚨裡還發出類似野獸的警告聲,兇的一批。
“我都沒罵你害我摔了一跤,你倒先嫌棄上了。”
說完,她不服氣,表情比對方猙獰一百倍的呲牙咧嘴的發出一聲更大的野獸怒吼:“汪——”
系統:…………
走的時候,隨著門被關上,那道如影隨形,存在感極強的視線才終於消失。
許諾揉著撞痛的腦袋又捶了捶自己的老腰嘆了口氣:“累的像一夜之間長出居居,狂草八個大漢。”
系統:【…………我求求你閉嘴吧】
到底誰教你這麼比喻的。
走回她的固定傳送點(大橋)之前,許諾還跑了一趟顧弄旋現在的家。
到底是父母給準備的住所,別墅區,她連大門都進不去。
只好無功而返。